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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出来了跟预想的一样是急性肠胃炎。
打着点滴的江郁缩在病床上, 苍白着小脸回答医生的问题。
在医生问道都吃了什么时, 试图隐瞒的小病号心虚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贺昭寒。
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平静，江郁心中便越胆怯。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般。
医生耐心地询问：“吃了什么？”
江郁：“……”
他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能不说吗？”江郁咬了咬唇做最后的挣扎。
医生见过太多不配合的病人，声音干脆：“说了才能知道你以后要注意什么，到底是吃什么吃出的问题。”
“学校门口的粉……”江郁不敢看贺昭寒，视线飘忽不定声音嗫喏：“加了一点点辣椒。”
贺昭寒眉峰微挑，黑眸落在江郁身上静静地盯着。
还在撒谎。
医生皱了皱眉：“最近不能吃辣椒，肠胃不好吃不了辣的话自己要注意一点。”
江郁连忙点头，乖乖道：“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将病例收好，检查了一下滴液的速度，转头对贺昭寒说：“输完液就好了，往后一周都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他这不是第一次了，作为监护人要格外注意。”
等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江郁和贺昭寒。
贺昭寒望着江郁，冷不丁说了一句：“食堂？”
江郁往被子里缩了缩，圆圆的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格外的心虚，他抿了抿唇小声道：“……嗯，我可以解释。”
贺昭寒坐在病床边，声音格外地耐心：“我听着解释吧。”
江郁眼睫轻轻眨了一下，看着贺昭寒格外耐心的样子心底的顾虑消失了大半。
人总会下意识地往好的方向想，江郁悄悄观察了一会觉得不是生气的样子胆子就变得有些大。
江郁的指尖蜷了蜷声音慢吞吞道：“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大婶店里没有人，而且那片房子也挺贵的，之前大婶还说过房租贵在考虑要不要关店。”
他是去给大婶贡献收益的，不是为了自己嘴馋。
贺昭寒安静听着江郁找借口，vlog里面清晰的记载下了他下课就直冲粉店的画面。
视频里可跟他说的不一样，雀跃的快乐都要溢出屏幕了，包括拿到粉后。粉店的大婶给他加的辣椒并不多，等江郁拿到手里以后往碗里加了三大勺辣椒，眼睛都不眨一下。
贺昭寒语调低缓：“下课后距离最近的是西门，绕远路去东门对面的巷子深处路过，小郁是想去哪里呢？”
平静的语调加重了路过两个字，挑破了江郁现编的借口。
江郁：“……”
借口被发现了。
撒谎的事情败露了，他指尖抓了一下床单有些慌张，眼底的心虚隐藏不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补救的借口。
贺昭寒垂眸握住了江郁打点滴的手：“别动，会跑针的。”
江郁的手指乖乖地不动了，但还是没有想出借口。
“吃的粉，为什么要说自己吃的食堂？”
贺昭寒轻轻碾磨着江郁的指尖，唇角带着轻笑说出的话却隐约透着一股危险：“撒谎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对吗？”
一听到会受到惩罚，刚开始还心惊胆战的江郁再一次发动了破罐子破摔的技能。
他整个人陷在病床倚靠的枕头里，雾黑的发丝凌乱地洒在白色的枕头上，病恹恹的脸颊苍白的可怜，细弱的声音委屈道：“哥哥，肚子疼。”
以前就注意到了，贺昭寒对于他喊哥哥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只要可怜一点，这件事情肯定就会揭过去了。
贺昭寒眼眸眯了眯，语调沉稳：“肚子疼？”
江郁点了点头，浅色的圆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病弱的脆弱令人怜悯：“嗯。”
贺昭寒的掌心覆盖在江郁的小腹上，手指勾开衣服灼热的掌心贴近了细腻的肌肤，轻轻地摁了摁：“这里？”
江郁的肚子早就不疼了，被热热的手掌一碰不适地绷紧，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时触感奇怪地令他眼睫颤抖。
但刚说了自己肚子疼，装也要装下去。
江郁点了点头。
贺昭寒的掌心轻轻打转碾弄：“这里疼吗？”
江郁的足背绷直，他侧了侧头脸颊蹭在柔软的靠枕上，肌肤被薄茧碾磨的泛着微红，他呼气的时候肚子上的触感就会加重几分，吸气时又会放轻触感变得很奇怪。
“有一点。”他声音有些打颤呼吸不稳。
虽然很奇怪，但是贺昭寒的手又确实是只揉了肚子，没有向下也没有往上，热热的触感和痒意只让江郁感觉到了难耐。
被揉得变得热起来了。
但他又不敢说话，怕自己假肚子疼的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