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摇摇头:“我和他只是一晃而过,甚至我都觉得那是错觉。如果他真的来了,便是在执行任务,那他更不会回我消息。”
她顿了一下分析道,“倘若江择一执行的任务倘若和拍卖品有关,那是不是说明这件拍卖品很重要?”
重要到多方政府都要确认下。
一时之间时夏觉得有些头疼。
“你不要想太复杂。”季禹恒拍了拍时夏的肩膀,“既然有政府参与,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而且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上面安排下来的,说不定上面都考虑到了。”
季禹恒的话让时夏豁然开朗,顿时她放松下来。
这时,季禹恒又道:“等会有个晚宴,需要你我参加一下。”
“嗯?你们公司举办的吗?”时夏问道。
“是,还有我们公司的合作方。他们明日也会参加拍卖会,想提前和我们商量一下心仪的拍卖品。”季禹恒如是说。
晚上的时候,两人来到晚宴。
这时,时夏发现原来季禹恒口中的合作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遇到的方女士。
“我的构思是,既然是四件拍卖品,而且会场上的中国人有四家,那不如我们先确定一家拍下一件。这样我们付出的成本少,也避免了竞价虚高。”方女士的丈夫如此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由于时夏这边不仅有季家、江家的资金支持,还有国家的支持,拍下第四件还未公布的拍卖品就成为他们这次拍卖会的主要任务。
临走前,时夏问方女士:“那个小金金女士,你熟悉吗?”
方女士摇摇头:“她也是前些天找到我的。和小秦一样,她说自己想拍下拍卖品送回国。不过,她今天的言论倒也让我觉得不舒服。兴许是人家很年轻,对这些没有在意,回头我和她说下。”
时夏点点头,问:“那她竞拍哪个拍卖品有定吗?”
“我刚刚问她了,目前还没回复。她一个女孩子再怎么有钱,一个人来拍卖会很引人注目,我想让她选个最低价格的。”
时夏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等时夏回到酒店,方女士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里她告诉时夏,小金选的竞拍品是还没有公布的第四件中国文物。
“时小姐,我也劝过她了。只可惜她的态度很坚定,她还说自己就是冲着这个文物来的。所以,只能委屈你换了。”方女士也很为难。
时夏觉得小金的态度和行为很奇怪,于是补问了一句:“那她知道第四件文物是什么吗?”
“我没问出来。”方女士和时夏同样的困惑。
时夏和季禹恒互相看了看,到时候只能接招拆招了。
*
等到了拍卖会这天,季禹恒带着时夏抵达了会场。会场是在一家私人庄园举办,整个庄园里道路弯曲,花园的树木高耸,搞得怪神秘的。
季禹恒担心时夏害怕,安慰道:“别担心,今天来的非富即贵,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应该也不会有人在这种拍卖会上做什么危险的事。”
时夏点点头。
她倒是不害怕,就是新奇。顺便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
抵达会场的时候已经有大部分嘉宾入座了。
季禹恒和时夏的位置被安排在左侧前排,可以很好地观赏到拍卖台的一举一动。
时夏四下看了看。
方女士和左女士,以及她们的丈夫在自己后面的不远处,而小金,时夏却注意到她是一个人来的。
不仅如此,小金还频频往后望去。而和她互动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
时夏拉了拉季禹恒,季禹恒顺着小金的目光看过去,随后皱眉低语:“那个和小金互动的也是我们的合作方,是个日本人。”
时夏不解。
小金认识这个日本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小金,那是你的朋友吗?”左女士也发现了这一举措,于是问道。
小金立马摇了摇头,否认:“我只不过昨晚睡落枕了,在活动颈部。”
时夏脸色一冷。
这个小金明显在说话。
不过如果小金是日本人,为什么她要来争中国的文物?
难不成......这个文物和日本有关,不,应该说是和日本侵华的罪行有关。
“计划有变?”季禹恒试探性问道,“拍下两件文物的话或许你的负债会更大,而且第四件一定有人要和我们竞价。”
时夏点头。
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能妥协呢?
*
拍卖正式开始后,一切进行的都比较顺畅。
中国的文物是从第四件开始起拍的,左女士要拍下第一件,方女士要拍下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