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壮着胆子想来到时夏身边,一探究竟。
结果时夏往他们面前跨出了一步,只不过这一步的脚也是反着的。
这一回这几个胆子大的人也受不了!
头上反着的好说,是衣服故意穿反装神弄鬼。可是脚都是反着的怎么说?哪个人有这逆天的生长?而且老李家的小侄女他们见过,是好端端没有残疾的一个人,断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再结合之前红盖头转了一个圈。
这下来闹亲的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往外跑,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喊着:“闹鬼了!闹鬼了!”
一些还在楼下不明所以的人见他们这架势,又听到他们这些话,一个个放下了碗筷互相看了看不知所措。而从楼上跑下来的人立马拉着在楼上坐着的人往外跑。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还扯这一出?”
“老李家的那侄女啊!出大事了!从头到身子再到脚都是反着的!”
“不仅反着的,还当我们的面转了360度!这哪是人做得出来的!赶紧跑!别被追上了!”
大家越说越玄乎,越说越吓人。
乡镇的大家就是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听到这些话后,没一个人坐得住了,个个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去。
而早已躲在深山里报警等待救援的江择一和李栀柔见到一拨又一拨的人跑出来,他们知道时夏成功了。
屋子的时夏也没有闲着,见二楼没人了火速将喜服从身上脱了下来。她又麻利地将喜服叠成了一个人穿的样子立马挂在了屋顶上,这样风一吹动,就像一个人吊在上面一样。
为了效果更逼真,时夏还将鞋子也吊了上去。
做好了这一切后,她立马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恰巧这院子的主人和李栀柔的亲戚壮着胆子上楼查看,他们还没进门就看到挂在房梁顶上的喜服,这下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时夏趁着人乱,跑到了山林里躲了起来。等人都跑光了,时夏准备出去寻江择一和李栀柔。可是下一秒就有人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
时夏一惊,准备反抗,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别怕,是我。”
时夏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是江择一。
江择一领着时夏来到了安置李栀柔的地方,他道:“乡镇小路我们不熟不便夜行,而且你把这件事闹大了,估摸着会有人酒醒了来查看。我们若是这时候继续赶路很容易撞上他们,所以我想着不如等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来,我们再赶路。这期间也给李栀柔缓冲、恢复的时间。”
时夏认同了这个建议,她来到李栀柔的身边帮她按摩了淤青的地方,随后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就没发现吗?”李栀柔惊讶,“而且你怎么就确保他们看到你那样就会害怕。”
“这是在重男轻女,习惯了强行买卖女孩结婚的乡镇,这些人的封建思想必然严重。越是愧疚什么,越是害怕什么。他们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用传统麻痹自己。”时夏回答道,“而且上来闹洞房的人必然是喝了酒的人,醉酒情况下神经感触会被无线放大,恐惧更是如此。”
“他们不仅怕这个,还觉得毁人姻缘会折寿呢。”李栀柔逐渐放松下来,开始和时夏开玩笑。
“虽说毁人姻缘不好,但是那新郎一家很明显就是知道你被胁迫绑架来的,他们明知故犯,活该!我还觉得这次便宜他们了。”时夏笑着回应。
李栀柔轻轻笑出了声。
这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最为轻松的时刻。
等她彻底放松下来,这才缓缓说出了这几个月以来的遭遇。
第69章
李栀柔告诉他们, 原本回来的一个月家里亲戚待自己还挺好的,或许是某一天他们得知李栀柔在外面得罪了人,可能没有戏接了, 他们以为李栀柔赚不到钱了,于是想办法从李栀柔身上套到了一些钱,再把她偷摸卖给了别人。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想过出逃,可是他们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收了我所有东西, 我被他们一直软禁到今天‘出嫁’。”李栀柔叹了一口气,“虽然我现在逃出来了, 可是我的证件都还在他们那边, 我已经回不了家。”
“别担心,证件可以补,高铁也能申请临时证件代替。”江择一给李栀柔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