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扫视了一圈酒桌,看着自己的“战绩”,心道这下自己一人喝倒十来个人的名声传出去了,以后总该不会有人敢在酒桌上敬自己酒了吧?
她看向周欣嵘,弯了弯嘴角:“嵘姐,我清醒着呢!是1。”
“可以啊时夏,你这藏得挺深的。”耿乙感慨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好啦好啦,就算时夏酒量好,这也不是你们灌她酒的理由。”季年山出声阻止,他命人把那几个醉酒的人带下去好生照顾,随后又低声与时夏说,“我已经和小恒说过了,让他来接你。你也不用逞强了,后面的酒不要再喝了。”
既然季年山都这么说了,时夏也不推脱,她果断地放下了酒杯。
晚宴结束后,这次拍摄就完全结束了,大家都各自回家了。因为担心杀青宴弄得太晚,时夏就先让易白回家了,而她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季禹恒过来。
这时,季年山的车子从后面摁响了喇叭,他略带歉意地说道:“时夏啊,小恒今晚有点事来不了。我刚刚问了你的住址,刚好顺路,我送你回去吧。”
时夏估摸着从这里到家走路得三四个小时,这么晚了也没有车,于是答应了季年山的建议。
“那太感谢了。”
“我开车呢比较慢,你今晚喝了不少酒,你就在车上睡一会儿,等会到了我再喊你。”季年山如此说道。
时夏道:“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你不用和我客气。”季年山笑道。
既然如此,时夏也不客气,她就窝在后座,头靠在车窗边闭上了眼睛。
季年山的车开得很稳,中途时夏都没有被颠醒,她一直睡到抵达目的地后季年山喊她。
时夏看着车窗上陌生的大庄园有些懵:“季导,这不是我家。”
“我知道。这是我家,准确说是我们季家。”季年山笑眯眯地说道,“抱歉啊时夏,我把你骗过来了。主要是我们家老头子想见你,我就带你来看看。”
时夏哑然。
老实说她很厌烦这种行为,怪不尊重人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复杂的人际交往,小恒和你提过一次,你没有同意。所以我只好除此下策了。”季年山略带歉意地解释道,“你放心,我们家空房很多,也有客人的新衣服。时间太晚了,你就在我们家睡一觉,明早我再送你。”
“季导。”时夏出声打断他,“这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这涉及女孩子的名誉问题。你有没有万一我坐你车回去被人跟拍,或者我进你家被人偷拍,传出去对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你放心,我们季家的事新闻不会报道的,我有提前和报社打好关系。而且我来的时候还特意注意了有没有狗仔,特意避开了他们。”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季年山的话太过典型,这样只让时夏更生气。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让自己的脾气压了下去。
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如今已经到了人家家门口了,季禹恒提过他爷爷身体不好,时夏出于老人家容易受惊讶考虑,没有直接发大火。
她冷冷地看着季年山。
季年山自知理亏挠挠头:“时小姐,这回真是我考虑不周到,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主要是我们家老爷子平日都是在医生那边,出来的机会很少。现在天娱发展起来了,我家老头子想看看以一人之力带天娱起死回生的人是谁。实在不行,等会见完了老爷子,我再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时夏脸色才有好转。
“行吧,我们进去吧。”
季禹恒的爷爷和江择一的爷爷很不一样,如果说江择一的爷爷看起来和蔼可亲,乐呵乐呵的,那季禹恒的爷爷就是看上去非常正经严肃的一个人。
见到时夏后季爷爷只是微微颔首,季年山就退了下去。
然而后面季爷爷并没有和时夏说话,他只是转身弄自己的东西。
时夏也耐心地等待着,她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
这应该是季爷爷的书房。房间里装修得古典贵气,但东西很少,除了书柜就是书桌椅,没有其他更多的东西。书柜里摆放的都是一些伟人传记、名著和具有年代感的报纸。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时夏觉得酒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她头晕乎乎了,于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道:“您好,请问您这次找我来,是想说什么事呢?”
季爷爷恰好也将他手头的东西捣鼓好,他用小碗盛了一碗递给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