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夏礼知’被换的衣服,但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想不清楚联系。
“老板,啊不是,小哥你别紧张,”夏礼知不知不觉地放松了对这个陌生人的警惕,尴尬地笑笑,“虽然你们剧组的东西不可以乱动,但一口水应该不碍事的,你放心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不是记者更不是狗仔,不会乱说乱走乱看的。”
对面的老板不知是听不懂她的话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只看着她无动于衷,好半天了才迟疑地摇了摇头。
夏礼知艰难地吞了一点口水,决心不为难他,试探说:“能麻烦你告诉我一下这一片哪里有旅舍?过一阵天就要黑了,我得找一个住的地方。”
摊主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慢慢地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就往此处去。”
小哥果真是入戏太深,就这么几个字都说得很文绉绉的感觉,夏礼知会心地笑了笑:“谢谢你啊,加油!”
夏礼知转身朝着小哥指的方向快步离开,留下摊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疑惑道:“加油?何谓加油?”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摊主立刻回过神来俯身道:“首领。”
“事情办得怎么样?”来人问道。
唐仪明侧目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奇怪女子离开的方向道:“信王找到了夏家嫡女,已经带着人回城了。”
“找到了?”首领抚着下颔问,“你说信王此番到底意欲何为,居然冲着夏家大献殷勤,难道他真要娶夏家嫡女一个傻子为妻?”
“属下不知。”
首领沉默片刻道:“罢了,我们先回宫向陛下禀报此事。”
唐仪明点了点头,扶起被敲晕在地的原摊主,拿出一个药瓶给人喂了一粒药后,快步跟上首领。
这边,夏礼知顺着茶摊摊主指的方向,走了半晌终于到了一处古城门外,这城门的城墙非常墩实,拱形门高处刻有“都盛”,不对,读反了,应该是盛都两个字,再往上是高耸入云的城楼,巍峨壮观,真的是大手笔。
夏礼知不禁感叹这个剧组实在太严谨,造景逼真就算了,周围一个穿现代服饰的人都没有,连城门守卫的演员挑的都是些高大威猛的壮汉,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她没有看到任何摄影设备。
不过,奇怪也仅仅是她自己的感觉,不确定会不会干扰别人的工作,夏礼知也不好直接凑上前去,只能远远地站在城门前徘徊,决意先观察一会。
只是她沉浸于自己的头脑风暴,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副格格不入的模样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第三章
眼看着天暗下来,刚刚站在城门口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夏礼知深吸一口气,迎上守卫的演员刚要问路,下一秒一把大刀就架上了她的肩膀,一道粗犷的声音问说:“你是什么人?!”
妈呀,这一个个的全部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入戏也太深了吧,且不说这刀是真是假,光就气势就挺令人害怕的。
“大,大哥,我迷路了,”夏礼知的声线不自觉地颤动,“想找个住的地方,请问这里哪里有旅舍?”
其他守卫也围了上来,他们七八个壮汉举着泛银光的刀围着她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的女生,压迫感实在太强,夏礼知吓得浑身哆嗦,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太像了,太像了,这个场景像极了被欺负时那些女生堵着她不让她走的场景,虽然那些霸/凌者都是些女生,也没有拿着亮晃晃的刀,但乌漆嘛黑的晚上被人堵住恐吓的事情,也足以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女性换成男性,哪怕这些人是穿着代表守护、保护的盔甲,给她的感觉却是更强烈的压迫感。
夏礼知双手紧紧地贴着牛仔裤,身体微蜷着一动不敢动,脑海里咆哮着一道声音说:“滚开,滚啊,快滚开!”
“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守卫又狠声问说。
夏礼知咽下一点口水,勉力定了定神:“我是宁云县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迷,迷路了。”
“什么宁云县?没听说过,”守卫目光如炬,视线仿佛吐着火舌的烈焰缠绕在她的身上,“你身着奇装异服,行为诡异,意欲何为?”
格子衬衫、牛仔裤、小白鞋——神他么的奇装异服,这根本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装束了。
不,不对!夏礼知终于察觉到不和谐的地方,宁云县是今年最热门的国内旅游城市,没有人听说过的可能性非常小,好吧就算这些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关心什么旅游时事,衣服总归要穿吧。
一个人入戏是演技好,人人都那么入戏可能吗?还有这里真的是简单的造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