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的律法不比未来,作为皇帝的儿子儿媳,他们有着绝对的权力。
但夏礼知完全没有想到,未来的教育、思想没有给“夏礼知”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和牵制,反令其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如同回归水中的鱼,对生活中的种种不平视而不见,对恃强凌弱习以为常,甚至能接受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夏礼知不知道该骂她没心没肺,还是该说她适应能力真强。
“本宫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夏礼知”踢了踢夏礼知的脚,激得铁链晃荡着发出声音。
因为警惕着被发现这条铁锁已经被她从一个环扣处撬开,夏礼知挣开眼睛仰视着“夏礼知”那张艳丽的脸,哑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夏礼知,只要你将知道的所有关于皇位的事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如何?”
夏礼知冷笑
起来,斩钉截铁道:“不如何,不知道,不清楚。”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夏礼知”高高在上俯视着她,轻蔑的神色显而易见,“你就不想见你那个太监丈夫,不想出去晒晒太阳?你没有闻到吗?现在的你臭得刺鼻。”
这踏马的都是拜谁所赐!夏礼知怒目瞪着“夏礼知”,如果不是有三个黑衣人亮着刀护着“夏礼知”,现在她手里的那节铁索绝对会勒上其的脖颈,让“夏礼知”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穿越来的那一天,她反抗过,那种感觉实在叫人舒畅,如今人又重新骑到了她头上拉/屎,再要忍可就太窝囊了。
但现在时机不对,她不可以贸然行事,不然就真的见不到云起和唐仪明还有明天的太阳了,此外,若真死在这里,恐怕连尸体都无人来收。
“不想,”夏礼知心想,我受罪,你也别想好过,“太阳晒人易黑,至于唐仪明,我与他是夫妻,对彼此无比熟悉,正应了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哦还有,臭便臭罢,正好可以隔绝你这个烂人。”
“夏礼知”怒不可遏:“夏礼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说,你就永远别想出去。”
夏礼知以不变应万变:“出不去便不出去,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
“呵,夏礼知你就是一个废物,知道了大襄未来的事你就可以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获得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不止这些,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只要你想就可应有尽有,”“夏礼知”嘲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蠢,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人各有志,我不想要沾着人血的权力,也不想要民脂民膏,”夏礼知不动如山地回应,“确实,比起那些在异世大放光彩的同类,我是窝囊、懦弱,但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我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夏礼知斜倪着她:“怎么,王妃还想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想着推翻现在的皇帝,自己登基当女帝吗?”她顿了一顿,揶揄道,“我觉得不像,你就没那本事,所以是为信王来的?”
听她提及秦晟乾,“夏礼知”瞬间被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抢过黑衣人手里的刀,刀尖指向夏礼知道:“他对你念念不忘,不正是因为上辈子你帮了他许多事吗,只要这一回是我帮了他,他就能明白我才是最为关键之人,我才是真正的夏礼知。”
好莫名其妙的话,夏礼知直接懒得搭理,她们从前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更甚。
“只要我帮他当上皇帝,我就是皇后,所以夏礼知,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但可以放了你,还能让你摆脱那个太监,在这个世界里活得更有尊严——”
“够了!”夏礼知简直听不下去,“夏礼知我真是不知道,你以前读的书都进了狗肚子里去了吗?不指望你与万千受皇权所迫的老百姓共情,至少不要干预历史,小心万劫不复。”
“你说还是不说?”“夏礼知”狠声道。
夏礼知现在完全没有了耐心,重新阖了眼道:“不知道,不清楚,说不出。”
“夏礼知”见说不动她,扔了刀吩咐道:“既然不说,那就永远别想出来,日后就任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谁要开了门让她跑了,或者给她吃的,我就取谁的狗命。”
皇帝已经撑不了多久,朝中马上就会有一场权力的更迭,“夏礼知”只是想要获得一个筹码,让秦晟乾对她另眼相看,既然夏礼知不说,那就永远别想有开口的机会。
对啊,“夏礼知”回头看了夏礼知一眼,心想,她死了不就正是一劳永逸了吗?届时秦晟乾不就只能是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