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是我有错在先,我——”
夏礼知适时道:“好啦,有我在呢,老爷那也不用怕,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这样吧,绿琴你们带她出去走走好好聊一聊,我有事要问此人。”
她这里话音还未落,柱子上绑着的男子嚎啕道:“夫人,夫人,是她先勾/引我的,是她先拉我下水的,求你放过我吧,放了我吧……”
此话一出,秋灵瞬间泪如雨下,将一肚子为他开脱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看吧,”绿琴拉着她往外走,“此人不值当。”
人不在屋里,夏礼知立刻蹲在男人前面道:“甩锅很及时,不过你看我们信吗?”
“那个,夫人,夫人,求你,小人有银子,我给你银子,你们放了我吧。”
夏礼知实在没忍住笑了道:“我这段时日确实囊中羞涩,刚花了八百两换了三个宝贝,真的没有余钱买胭脂水粉了,你既然有钱,能给我多少啊?”
“夫,夫人,小人只有五十两,”男子巴结地笑着,“我给你五十两,求各位姑奶奶放了小人吧,小人家中双亲尚在,上了年纪行动不便,不能没我照顾着。”
呵,这话谁信谁蠢,夏礼知啧声道:“我还以为
你腰缠万贯,才能四处招惹于人,原来就是这货色,这五十两且留于你治伤,若是我们下手重了些治不好了呢,就直接用来买棺材,买完棺材剩下的还能请人把你埋了。”
“夫人,夫人,求求你,你放了小人,小人给你当牛做马,别说牛马,让小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男人见夏礼知完全不吃他那一套,哭诉道,“我再也不敢了,小人回去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做此等不轨之事。”
“哦是吗?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既然迷途知返,我们好像确实该放你一马,”夏礼知把手放在下巴上沉吟片刻道,“不过,你好歹也折辱了我府上的人,折辱了我夫君,不让你吃点苦头就放过你,显得我好没本事,不如——”
“不如,你告诉我你受何人指使,我就放过你,坦白从宽,夜已经深了,这便不折腾你了如何?”
男子明显一愣,但很快敛了神色道:“这种事你情我愿的,怎么指使啊?”
“哦豁,那可说不准了,”夏礼知直起身来,对琪儿她们道,“姑娘们,我记得你们来时特意为这位公子准备大礼,快拿出来给公子欣赏欣赏。”
琪儿首当其冲,甩出一条鞭子道:“夫人,此鞭用的是上好的牛皮,抽起人来绝对可以让人手舞足蹈、鬼哭狼嚎。”
夏礼知暗想这些姑娘真是牛了,连忙鼓了鼓掌道:“不错不错,下一位。”
只见另一位姑娘,从发间拔出一只簪子,在头部一拧抽出一根长于普通绣花针的针道:“夫人,此针是我收藏已久的宝物,只要往手指甲缝里轻轻一刺,必使人上蹿下跳、哭爹喊娘。”
四个姑娘顺了一遍,除了鞭子和针还有擀面杖、一壶水,夏礼知一边心惊,一边点头道:“嗯,很是不错,公子,你来选一样吧,听刚刚姑娘们说了吗,每一样都可以让你有不一样的体验呢。”
男人面露惊恐,连忙哀求道:“夫人,夫人,小人就是在街上见到的小夫人,一时见色起意才故意接近,真的没人指使。”
“哦,没有便算了,姐妹们这些东西你们带都带了,平日在府里也没什么机会使,今晚这破院子又没什么人,就挨个上吧,势必让这位公子有机会充分利用他那五十两。”
话音刚落,姑娘们笑嘻嘻的跑过来商量各自的顺序,听得男人胆战心惊,夏礼知瞅准时机道:“我记得绿琴好像也带了东西来的,我出去换她进来,你们慢慢试吧。”
说着,她径直往外走,只听得背后的男子道:“夫人,夫人,真的没有人指使,求你放了我吧。”
没有指使怎么可能,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唐仪明真正的工作状态如何,但多少也听说过他的,嗯额,“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两面三刀”……所以普通人怎么敢随意来招惹?
若被唐仪明亲自撞见,指不定会如何死呢,所以就算浪荡,也没有人敢铤而走险招惹太监以及与太监相关的人。
夏礼知说到做到,果真将绿琴换了进来,自己则去试探秋灵的底细,现在表面上是秋月利用秋灵,但不可低估人的潜力和聪明程度,毕竟有的时候扮猪吃老虎的沉默比外显的聪明伶俐更能走到最后,总之对谁都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