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他们家的儿媳或者未来的儿媳会跟咱们学,贴补娘家。”沈云棠想到了那天陪着赵二姨一起谴责自己的几位婶子都有儿子,可能是带入了自己家,感同身受了。
沈云棠揉了揉他的头,不再说这个讨人厌的话题,“香肠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过个一两年可能就有别家学会做香肠了,我得尽快收徒弟,把香肠像香皂那样,做成品牌,让人想到香肠,就先想到自己家的牌子。”
“你很有经济头脑嘛,咱们再弄个商标,弄在香肠上面,就像是我网购的那些香肠一样,上面都会圈着一圈商标,每次撕的时候都好烦,没想到咱们也要弄一个在上面了。”程烨然笑着打趣,“最终咱们还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名字不要跟香皂用同一个,咱们得换一个新的。”沈云棠认为用同一个名字,会让人产生联想,若是用香皂洗手洗脸的时候想到了香肠,会影响使用者的心情,若是吃香肠的时候想到香皂,也会影响口感。
“那就跟面馆似的,叫沈家香肠怎么样?或者品牌名字就叫沈云棠,许多食物品牌都是用人名命名,比如老干妈、张亮、周小玲、李子柒之类的。”程烨然问他意见。
食物跟香皂不一样,简单粗暴一些好。
沈云棠觉得太尴尬了,也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印在香肠上,很奇怪,“叫沈夫郎好了。”
“可以,你真聪明,取得名字都那么好听。”程烨然无脑夸奖,无论沈云棠取什么样的名字,他都觉得好听,跟别人取的名字就是不同。
程烨然觉得这个也可以弄个商标,不仅仅要写字,还要印个花,沈云棠不想把自己的头像印在香肠上面,倒不是嫌弃香肠,是他这个人性格内敛,不习惯这个做法。
程烨然就从沈云棠之前画的绣花样子中挑选了其中一个好看的桃花,把桃花放在上面,下面放沈夫郎三个字。
做好了之后他又跟沈云棠一起量了香肠的尺寸,为了统一标准,每根香肠都是差不多大小粗细的,商标做成一个小纸条,圈在香肠上面。
量好了尺寸之后,程烨然去了旁边的周画家里,把新东西给他们家,“这个比较方便,一张纸可以印四条,我们自己回去裁开就好。”
周叔瞧了一眼,“你这是一个颜色的,我给你做个印章,你回去自己印就行了,最近我们家谁家的单子都没有接,一直在印你家的包装,还没印完呢,没空印这个。”
程烨然一听,他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家里人手不够,可是周画家的人手也不够,也不能为难周叔。
“周叔,之前听说您要招学徒,多招几个吧,我家又要出新板了,要两张,这还只是个开头,以后还会印更多,香皂销量也增加了,您收两三个徒弟都不够用。”程烨然说。
周叔听了他的话,虽然感觉到了疲惫,但订单越是多,就越是赚钱,而且周叔这辈子也有自己的愿望,他不想只开一个小作坊,要开大的印刷厂。
程烨然出现之前,他连家里小作坊都快维持不下去了,现在程烨然将一个实现他梦想的机会摆在了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周叔年岁也不大,才三十八岁,正是有干劲有斗志的时候,跟程烨然说他正在挑选徒弟呢。
程烨然最后还是把香肠商标的印刷交给了周叔,“我家人手确实不够,我给你双倍价钱,等过一阵子我招到人手了就自己印。”
周叔听到这话,只能接了他的单子。
之后一阵子周叔家的灯来总是亮到后半夜。
虽然新的香皂还未做出来,但是旧版的豆乳皂也卖的十分好,不仅本地的商铺定了许多,外地来的货商也看到了商机,将豆乳皂卖掉了全国各地。
全国各地都看到了豆乳皂包装上的美人,都知道了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出了一个绝世美人,甚至有人盯着包装纸上的元宝起了相思病,说什么也要亲眼见见元宝,还有一位家里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家里不让他去,他离家出走也要见见元宝,他说他见不到本人就要死了,家里人没办法,连夜派了车和仆从追赶上这位小少爷,陪着他去见元宝。
本地的豆乳皂热度降下去了不少,商铺或者个人都囤了许多,一两年内都用不完,已经没有人来买豆乳皂了,剩下的都是外地慕名而来的货商订购。
那一阵子每天都能卖掉几十上百块,把元宝和野狗累的够呛,他们也不出去摆摊了,没有功夫摆摊,那些人都是来家里买。
最近两天热度终于停下来了,但是元宝也没敢停歇,怕新品上市之后赶不及做就全部卖光了,提早预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