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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是贺时颐亲自封的,儿子十六岁,极喜红字,为人桀骜不驯。
遇见沈清安后,对沈清安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发现不可能获得沈清安的一点喜欢后,绝望离开京城,再也没出现过。
他咬了这人一口,这人还能对自己一见钟情就有鬼了。
陈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江凭瑾头更加低了:“能被陛下认出来,是我的荣幸。”
“发生什么了?”
贺时颐这个时候问事情原委,已经很明显了。
江凭瑾立刻道:“我最近患有眼疾,看错了人,以为是沈公子咬的我,真是罪该万死,希望沈公子不要与我计较。”
改嘴改得这么快,估计是怕贺时颐了。
陈川对他本就没什么意见,是因为他打了盏之才生气,再加上也已经还了他一口,“哦”了一声,随意道:“既然认错了就算了。”
“谢沈公子。”江凭瑾看向盏之,做了个道歉的动作。
盏之连忙慌了,各种摆手示意不用。
“这样吗?”贺时颐面无表情地捏着陈川的下巴,“孤怎么看就是清安咬的。”
陈川不太喜欢他这样像是逗弄宠物一样的动作,撇撇嘴推开他的手。
那眼角眉梢一闪而过的抵触让贺时颐收回手,目光漠然地盯着他看。
陈川藏好一切情绪,低垂眉眼,做出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真不是我咬的,他都说是认错了。”
贺时颐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看。
房间里的盏之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江凭瑾发现周围氛围不对后,也只能跪在那里努力不动。
好奇怪,他们这位陛下和这个男宠之间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直不说话,贺时颐不觉得有什么,陈川先坚持不住了,站直身体后说:“陛下让他起来吧,既然误会一场,解开了就好。”
“起来吧。”贺时颐淡声开口。
江凭瑾立刻起身告退,逃似的离开了。
盏之也识趣地离开房间,顺带将门关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陈川和贺时颐两人了。
陈川不太喜欢和他独处,别扭了一会儿,刚想着扯个话题,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贺时颐沉声说:“清安不是喜欢咬人吗?孤给你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音落下,他将手腕贴在陈川的唇瓣上,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腕挤开唇瓣,触碰到了陈川的牙齿。
陈川:“?”
他震惊地看着贺时颐,眼底满是一种你发什么疯的疑问。
什么叫喜欢咬人?他那是被迫,是报仇!
而且怎么感觉贺时颐跟吃醋了一样?
陈川抬手将贺时颐的手拿下去,擦拭了下唇,后退几步:“我不喜欢咬人。”
他晃动着袖子,转移注意力:“陛下无事务处理吗?”
他真的跟贺时颐无法在同一个空间独处太久。
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帝王并未说话,姿势看着有些懒洋洋的,整个人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凛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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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之前说得出去……”他倏然开口,却没继续说完。
陈川看向他:“陛下准许我出去吗?”
贺时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外面有什么吸引清安的,让清安这么想出去?在这里不好吗?”
陈川眉眼低垂:“自然是好的,只是我想去外面看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大的皇宫,跟牢笼有什么区别,谁愿意在牢笼里。
他需要的是外面的广阔天地。
贺时颐一言不发。
陈川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主动说什么。
片刻后贺时颐起身离开了。
莫名其妙。
陈川目前对贺时颐就这么一个想法。
他站在房间里目送贺时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心里莫有些别扭。
“公子。”崔枂快步走过来,“之前那个人找来了吗?”
“找来了,解决了。”陈川点点头,“药给盏之了吗?”
“给了,他去敷药了。”崔枂说。
陈川点点头,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我觉得……”
他想说贺时颐变得很奇怪,又觉得自己也着实奇怪,这么在乎贺时颐干什么,顿时摇摇头,让崔枂把招财抱过来玩。
招财安静地趴在陈川怀里,不知道为什么,陈川忽然想起来之前出门时碰到的沈清安。
会不会把沈清安找回来,他就可以回去了?可是该怎么找?
陈川微微低着脑袋,抚摸着招财,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发现之前的红衣少年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