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手才触碰到招财,还没来得及抱起,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按住。
被发现了。
陈川下意识抬头,贺时颐依旧望着远处,半天没动。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收手,弯着腰的陈川唤道:“陛下。”
贺时颐虽应声,手仍未动。
陈川想强行将猫抱出来,刚扯出一点,贺时颐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身侧:“急什么?坐在这里赏赏风景。”
陈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河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欣赏什么风景?
他趁机将猫抱在了自己怀里,蓦然对上贺时颐的脸,发现他似乎是没有休息好,面色如常,但眉目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色。
“陛下……”陈川想了想,说,“国事再忙,也要记得好好歇息,身体最重要。”
“你这是在担心孤吗?”
对于这点陈川倒是没有隐瞒:“是,我担心陛下。”
“那孤今晚去你那。”贺时颐说。
陈川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陛下去我那里做什么?我那床又硬又小,睡两个人不太舒服。”
“不是你让孤好好歇息吗?”贺时颐将猫抱了回去。
原本在陈川怀里慵懒的猫,到了贺时颐怀里趴着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陈川说:“陛下来我那怕是不能好好歇息。”
意有所指的话没让贺时颐有何神色改变,他只是抚摸着招财的脑袋,叫来赵徳:“将沈清安房内的床换掉。”
“是。”赵徳应下,快速离开去吩咐人办。
陈川见招财被他摸得十分僵硬,再次强行抱回来。
贺时颐一言不发,等他抱过去还没多久又抱回去。
几次下来,贺时颐没有不耐烦,陈川反而不耐烦了。
“陛下不是不喜欢猫吗?”
“谁说孤不喜欢陈川了。”贺时颐将猫咪举起来,话却是面向陈川说的。
那话让陈川耳根子一热,总觉得像是对自己说一样,视线随意地看向别处。
“陈川。”贺时颐唤了一声,将猫重新放入双腿上,见陈川扭头看向自己,似笑非笑,“孤叫的是陈川,清安为何看孤?”
听见名字下意识地举动而已。
陈川面上毫无波动:“我只是在想陛下什么时候肯把猫还给我。”
“占有欲这么强,若是孤娶了皇后,清安也会这样问皇后吗?”贺时颐忽然说。
猫跟人哪里能对比,最重要的是,贺时颐竟然会这么问。
他堂堂陛下,拿自己跟猫比?
若不是陈川心里清楚贺时颐这人什么性格,都要以为他几次三番问自己奇怪的问题是喜欢自己了。
他抱回来猫,一阵逗弄着玩:“陛下娶皇后天经地义,我是什么身份,怎敢去问皇后。”
二十天后就滚蛋了,想问也没机会了。
“清安这么不在乎孤,真是让孤难过。”贺时颐站起身道。
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逼得陈川也当即起身,不敢再坐下去。
“回去吧。”贺时颐淡声说。
陈川抱着猫告退,回去后发现床和被褥已经换了,比之前躺着柔软舒服多了,也大了很多,五个人睡都没问题。
他将招财放在地上,洗干净手后躺在床上适应了会儿。
晚膳吃得有些油腻,陈川坐在门口吹了好一阵风,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返回房间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结果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陈川睁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时颐缓缓走进来,目光落在一旁的灯上:“清安这是给孤留的灯吗?”
陈川心说我那是懒得弄灭,不过也没有说出来,就让贺时颐那么误以为着。
男人躺在他身侧,将他揽入怀中,陈川没有挣扎,闻到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香味,是之前没有的。
这该不会是和别的人睡过之后来找自己吧?
陈川猛地从他怀中离开,满目怀疑。
“花香。”贺时颐看出他心中所想,“孤除了你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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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那样一双充满柔和笑意的眸子,陈川差点沦陷心动了,最后强行把自己叫醒,躺在一边道:“不怎么好闻。”
“那孤日后不用了。”身后的人拥住他。
昏暗的光线下,陈川身体藏在被褥之中,只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贺时颐手指按在他的脖颈上,很快就被拿开了。
“陛下早些歇息。”陈川闭上眼。
贺时颐没回答,只是放在腰上的手越发不安分。
陈川咬牙道:“陛下不是来歇息的吗?”
“是啊。”贺时颐说,“孤确实是来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