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挺符合他人设,但做皇帝能清闲到这个程度吗?
崔枂迟疑片刻,看出了陈川的心中所想,行礼道:“奴婢去问一下。”
问谁自然不言而喻。
陈川点头,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短暂地眯了一会儿,梦见池凌哭着求着让自己救他,活生生吓醒了。
自己找不到池凌正常,贺时颐不可能找不到。
整个皇宫都是贺时颐的,如果他已经找到了池凌,把池凌杀了或者是……
陈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决定去问问贺时颐,还没出门,崔枂就带着一群小太监过来了。
“公子看看这些人可有满意的。”崔枂命令那些人站好。
陈川扫了那些人一眼,视线停留在看着就稳重的一名太监上。
对上陈川的目光,太监对陈川笑了笑:“公子,奴才叫……”
话还没说完,陈川就指着最边上站都站不好的太监:“就他了。”
最初的太监脸上笑容僵硬,被点中的太监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
“公子选我?”
“你不想留下来?”陈川反问。
“不是不是,奴才非常想,谢谢公子。”太监立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公子确定吗?”崔枂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么一个看着就不成事儿的太监。
“就他。”陈川轻声说,“叫其他人走吧。”
崔枂带着剩下的人离开,最开始以为自己会被选中的太监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不如那个蠢货,跟在崔枂身后阴郁地念叨起来。
“闭嘴。”崔枂冷漠呵斥,“公子选谁就是谁,你没资格在这里编排,再让我听见一个字,你这嘴就别想要了。”
太监立刻闭上嘴,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地想:什么公子,谁不知道他现在不过是当今陛下的一个玩物。
“你叫什么?”陈川坐在椅子上,示意太监起来,别跪在地上了。
“小蹄子。”太监起身低头道。
陈川顿时庆幸自己只是端起了茶盏并没有喝,不然又要一阵呛到。
“这名字……换个吧。”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名字。
“奴才有个本名。”太监小声说,“是之前的主子不喜欢那个名字,为奴才改掉了。”
“那你本名叫什么?”陈川问。
太监说:“奴才本名叫盏之。”
“好听,就叫这个。”陈川瞥了一眼崔枂,见她离门口很远,压低了声音问,“你来之前有见过陛下吗?”
盏之迷茫地摇摇头:“没有,奴才这般卑微,如何见得到陛下。”
“没有什么卑微不卑微的。”陈川松了一口气,笑道,“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我吧。”
他起身想去找贺时颐,又想起自己没有资格去找贺时颐。
摆明面上讲,他的身份说好听了被人叫一声公子,说难听了就是皇帝的男宠而已。
陈川重新返回椅子上,瘫坐在那里盯着房梁,不禁叹息。
“公子无聊的话,奴才可以陪公子去外面转转。”盏之看出他心情不好,小声提议。
陈川对这个皇宫没一丝兴趣,再加上他身份特殊,要是出去碰到之前的老熟人了,免不了被嘲讽看低。
“算了。”他摆摆手,走到床边趴下,“我还是睡一会儿吧。”
盏之静静地站在一边。
一丝困意到了床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陈川猛地坐起身,眼角眉梢间都是躁意。
崔枂小声唤了句身边的婢女:“你去告诉赵公公,就说公子心情不好。”
婢女小声应下,快速离开。
陈川想玩手机了,目光落在一边的桌上,连忙叫崔枂找来纸笔,在纸上写下一些东西,随后对折后开始撕开。
半个时辰后,他叫来盏之,神秘兮兮地说:“盏之,我教你玩斗地主。”
“奴才怎可跟公子一起玩。”盏之惶恐到问都没问斗地主是什么。
“你不陪我玩就没人陪我了,我很无聊。”陈川抓住他,死活把他拉坐在自己身边,开始给他讲斗地主的规则,随后又把崔枂叫过来教了一遍。
“奴婢明白了。”崔枂悟性很好,一听就明白了。
盏之心里本就惶恐,再加上人也不聪明,听得云里雾里,陈川又说了几遍还是不懂,最后是崔枂讲了一遍,盏之才明白。
盏之挠挠头:“我好笨。”
“你不笨,有的人我说了很多次还不懂呢。”陈川说,快速把手中的牌发出去。
崔枂问他这种玩法从哪里来的,她没听过。
陈川早就想好说辞了:“做梦梦见的,细节记不清了,所以自己改动了下。”
崔枂讶异:“公子的梦和奴婢的梦好不一样。”
陈川含糊带过:“我比较喜欢胡思乱想,所以做梦都千奇百怪的。谁拿到地主牌了,打不打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