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她咬住他的耳朵,阴暗潮湿光线极弱的琴房,她咧嘴笑,血挂在牙齿,流下唇角,半张脸都是他的血,她告诉他:“做梦吧狗杂碎!”
那些珍贵记忆像多米诺骨牌连环轰塌在他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失而复得有快感,他明显感觉到他对她已不完全是对小宠物。
过去对她的恼怒折磨,经过两年不停冲刷他的海马体,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了质。
束睿说得没错,他在做一件清醒中沉沦的蠢事。
又怎么样。
他紧紧搂着她,攥着她纤细的腕子、脖子,她疼得哼,他更发疯。
丁珂疼得在他身上胡乱抓,指甲把他下巴、脖子、胳膊都抓破皮,有几处还沁出了血。
李暮近不怕疼,只怕不够疼,拉着她的手,伸进他衣服,让她摸到他胸腹坚硬的肌肉。他是温青音,只表现出气声时,听在耳里震颤着,感觉所有连接耳神经的位置都产生蝴蝶效应,变得酥麻。
“抓这里。”
丁珂忍不住蜷缩手指。
“用点力。”
丁珂扭动身子,不想从他,但哪有他力气大,他侵犯,她抗拒,动静越来越大,吵醒床上的人。
阿嘉哼哼唧唧:“干吗呢珂珂……”
丁珂下意识捂李暮近的嘴,她不介意流言,但也不想刻意制造。
黑灯瞎火,阿嘉又喝了大酒,迷迷糊糊:“是不是又胃疼了……我明天让我妈给咱仨煲点暖胃汤……”
丁珂没有出声,阿嘉咂摸两下嘴也没声了。
李暮近被丁珂捂住嘴,从她手心用力呼吸攫取氧气的感觉太棒了,他就忘了反应,表演了数秒的安静。
丁珂放开他时,他还不舍地拉住她的腕子,放在唇边吻。
她往回抽。
他恼羞成怒了,把她摁在岛台,长腿一跃,两腿跪在她身子两侧,把她骑在身下,沿着手臂又摸到她身上,每一个该有疤痕的位置,如今都变得平整光滑。
他把手伸进她的裤子。
她急得夹住腿。
他只用抬高她一条腿就轻松化解她的阻挠,他摁压揉捏,柔软和湿润的触觉叫他忍不住再次覆唇,把她脖子到胸到腹亲得一片深紫。
“疼吗?”他这样问。
丁珂抿嘴,咬牙,不停挣扎,却一言不发。
“说话。”他又问:“不会说话,会哭吗?”
丁珂不会。
“听话,珂珂。”
丁珂偏不。
李暮近被激怒,彻底不当人了。
丁珂都要忘了胃还疼,前边阿嘉提醒一声,胃又开始作,疼得后背也受牵连,像被凶器凿穿胸部。
如此痛苦,她还要抵抗李暮近的侵犯,被迫接受他撕她内裤,掰开她的腿,舔吸她的私处,冰凉的舌尖不断往里进攻……
再被迫摸他的下身,套弄、舔、嗦吮,任它捅进喉咙里……
她不知道是胃太疼了,还是他压得她太疼了,或是他那根细长的手指刺得她不断收缩那条甬道,痛感和异样感受一波一波袭击而来……她像死鱼一样不再动弹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两鬓的发里。
房间黑暗,窗外却是灯影潋滟,她的两滴泪被光捕捉了,李暮近得以看见,倏然停住。
她总算是哭了。
可为什么不觉得爽呢?
当他们都安静,外边的狂欢声、阿嘉的鼾响梦话又变得清晰。
李暮近没继续,从她身上起来,冷漠平静地把还硬得发烫的东西放回裤子,穿好,转身离开。
丁珂面无表情躺在岛台,看着顶部内嵌灯,身上几乎是全裸,残留的衣服破破烂烂,遮不住她纤细的四肢。
李暮近回到房间,打开淋浴,水开到最大,一边浇自己,一边握着那一根,想着她,半个多小时才弄出来。
他烦躁地用力关上水,光着身子走到床边,面朝上,躺下去。
按摩房。
两个富家小姐做按摩,一边刷手机、回微信消息,一边聊天。
“阿暮跟上来那女的什么情况?”
另一个女孩单手打字,“他不上学去了吗?跟学校新找的吧。”
“那他还真是万年不改的癖好,喜欢同学,喜欢皮肤白皙的。”
女孩放下手机,拿俩枕头垫好,闭眼让按摩师按摩,说:“但其实有点不对劲。”
“什么?”
女孩扭头,跟她对视:“他这几年算有实锤的也就死的丁珂和孔穗这俩人。自从丁珂没了,他身边就有了孔穗,两年一直没换过人,现在居然有新人?”
那个女孩来了兴致,盘腿坐起,说:“目前属于左拥右抱吧,孔穗前段时间还朋友圈炫耀,暮爸妈不同意也不影响她的地位。听说上次老李杀到鸠山跟暮干起来,孔穗就在呢。她这么受宠,我不觉得暮会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