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反差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成功让时桑暂时忘却了刚刚的烦恼,她笑着打趣他:“原来辞深哥也会跟我们正常人一样有损友啊。”
江辞深敏锐地从中捕捉到某个奇怪的关键词,挑起眉反问:“你是说我不是正常人?”
时桑很快就驳了回去:“正常人会有你那么高的智商吗?”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那巧言令色的本事终于能用来对付他了。
江辞深淡淡落开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油嘴滑舌。”
当年寄居在江家的小姑娘果真是长大了,学会拿他打趣了,而他也不恼,反而有种感觉,这才是卸下伪装后真正的她。
“哪有油嘴滑舌,我说的都是大家公认的大实话。”时桑说完,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顾池北,“其实有些时候吧,损友往往才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我能看得出你和池北哥是很好的朋友。”
“岂止是很好的朋友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引得时桑和江辞深朝声源处看过去。
余洋不知何时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文文静静的孔晓萱。
“我们读大学那会儿,池北可是和深哥传绯闻传的最多的人。”余洋挤眉弄眼地朝时桑说。
时桑怀疑自己有可能听错了,缓慢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绯闻?”
余洋:“对啊,你是不知道,像深哥这么优质的男人,居然一直不谈恋爱,然后身边哪哪都有顾池北,久而久之,就有校友传出他性取向有问题。”
送走一个顾池北,又来一个余洋,此时此刻,江辞深不免在想,他是不是平时对他们还是太温柔了一些?导致他们在他面前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而听完那番话的时桑,缓缓地看向她身侧的人,然后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江辞深抑着情绪,扫了眼余洋身后的姑娘,敛眸朝他道:“南大第一纨绔,跟你比感情史,我确实不如你。”
“别,深哥,自己人别开腔。”
余洋见状立刻向他求饶,适时瞥了一眼身后的孔晓萱,为自己正名道:“以前的确是我年轻不懂事,但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现在的我只喜欢晓萱一个人。”
孔晓萱是一个生性比较内敛的女生,听到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自然觉得不自在,扭过头避免和他对视上。
彼时,顾池北刚刚结束完游戏,往后看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余洋的身影,便走过来问道:“诶,你们怎么过来了?”
余洋无语:“还说呢,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闻言,顾池北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静音了,没听见。”
余洋这才开始说正事:“多亏你身边的这位小姐,经过她点拨,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没一会儿就全卖完了,然后回头找你们时发现一个都不在。”
顾池北跟抱着大熊的萧予酥对视了一眼,随后又看向他:“找我们干什么?”
“因为晓萱想亲自向她道谢。”余洋继续说,“我打你电话没打通,想着你们应该还在步行街上,就沿街往前试着找了找,没想到还真被我们找着了。”
一见到萧予酥,孔晓萱就立刻靠了过去,然后温声细语地和她说了一声谢谢。
萧予酥抱着刚得来的大熊,笑靥如花:“小事儿,不用跟我客气。”
顾池北后知后觉,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余洋:“怎么回事,你这样做不是就暴露我们跟你之前就认识了吗?”
提到这个,余洋就很无奈:“早就被识破了,刚刚来的路上,晓萱问我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得不说,你和深哥的演技简直是太差了。”
顾池北:“少冤枉我们,我们还没开始演呢就走了,而且,我看你是自己暴露的自己。”
余洋:“哎,不提这个了,所以现在你们在干嘛?扎气球?幼不幼稚啊?”
顾池北:“逛了一圈儿没有遇到什么特别想玩的,索性就玩个经典游戏怀旧一下童年咯。”
闻言,余洋不再只跟他一个人说,而是朝剩下几人一起说:“果然没我你们就不行了,走,我带你们去玩点好玩的。”
顾池北问:“玩什么?”
“我有个哥们前些天在这附近开了一家密室逃脱,开业那天我有事没能去捧场,今天我就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说罢,余洋顺势掏出手机,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店主,然后在预约前,扫了下在场的所有人。
“我没意见。”顾池北率先说。
萧予酥听着有点儿心动,犹豫了一会儿才看向时桑。
时桑也不想这么早就散场,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我们也没意见。”
“老江就不用再问了,他坐我车来的,我什么时候走他就什么时候走。”顾池北瞥了眼许久未说话的江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