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傲娇道:“我的目标可远大着呢,毕竟我爸妈给我留了那么多家产,我以后要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然后让公司在我的预期内成为我们这个行业中的龙头企业。”
江辞深挑了下眉,语气吊儿郎当的:“那我非常愿意到时候传授你一些经营管理方面的经验。”
时桑笑得咧开了嘴:“既然你这么诚挚邀请,那我就先收下了。所以我什么时候去上班?”
江辞深慢条斯理道:“不急,等我们去见过你父母。”
时桑一脸疑惑地仰头看着他。
江辞深调侃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打算正式带我去见见他们?”
时桑愣了下,然后辩解道:“谁叫我们都太忙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拖着拖着我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着,她起身拿手机:“去!明天就去!我现在就去买票!”
就这样,时桑和江辞深这一次终于一起来到了洛杉矶。
许梦宜闲来无事,主动请缨接送他们,趁江辞深搬行李的间隙,她拉着时桑耳语,终于能当面说出那句吐槽:“这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秃了胖了的男人?姐妹,你良心不痛呢?”
“这不是当初……”
“我懂我懂,麻痹自己嘛,我都懂的。”许梦宜一脸老成。
江辞深见这两个人时不时往他这儿瞥一眼,便随口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
许梦宜很有眼力见儿地闭麦,时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们在聊接下来几天住哪儿。”
许梦宜点头应和:“对,等你们先去见过叔叔和阿姨,住的地方回头再说。”
江辞深看破不戳破,没再说话。
很快,许梦宜就开车带他们去买了一束白菊,然后将他们送到墓园。
时桑领着江辞深来到时衍和洛柔的墓碑前,江辞深献上那束白菊。
时桑神色黯然地说了很多话,包括她很抱歉这两年没能经常来看望他们,也包括她跟江辞深在一起的事。
江辞深牵着她的手,在时衍和洛柔面前郑重地许下承诺:“伯父,伯母,请你们放心将时桑交给我,这辈子还很长,我会替你们守护好她。”
时桑心念微动,看着他沉静的侧脸,情不自禁地握紧了他的手。
走出墓园时,时桑突然想起来一件往事:“辞深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吗?”
江辞深说:“记得,你睡在我房间那晚。”
“其实那不是第一次。”
时桑顿了顿,像是沉浸在了某段回忆里,忍不住笑着说:“我小时候就看过你的照片,当时我说,哇,这个大哥哥长得可真帅啊,然后我爸妈就笑着问我,那等以后长大了嫁给他好不好,我一听,害羞极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接跑回了房间。”
江辞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时桑眼神坚定:“真的,其实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了。”
江辞深缓了缓,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止不住上扬。
时桑瞧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语道破:“你是不是在暗爽啊?”
江辞深挑眉,一切皆在不言中。
时桑轻哼了一声,倒也不跟他计较什么了,毕竟她从小就觉得他长得帅是事实,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江辞深对她而言,一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无论是小时候偶然间看到的照片,还是六七年前的一场相遇相识,又或者是她回国后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不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到他,她都会喜欢上他。
行至一处拐角,两个人迎面碰到了一个中年白人。
那白人看了江辞深好几眼,认出他来,用蹩脚的中文说:“嗨,好久不见。”
时桑看向江辞深:“你们之前认识吗?”
江辞深第一眼并未认出来,听他热切地跟自己打招呼,想了想,终于认出对方,礼貌地打个招呼后对时桑说:“有过一面之缘。”
白人感叹:“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碰到你,我们真有缘。”
随后他看向时桑:“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江辞深微微颔首。
时桑不明所以,但是敏锐地捕捉到“再”这个字,等那个白人走了之后,问他怎么回事。
既然赶巧碰到了,江辞深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如实说:“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过来拜访伯父伯母。之前有次去纽约出差,正好离这儿近,就从老爷子那儿套到了地址。”
时桑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他指着白人离去的背影继续说:“他的妻子是中国人,离开得很突然,墓碑正好临着伯父伯母,当时我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那儿喝闷酒。本来祭拜完我正准备走,他认出我是中国人,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又憋着一肚子话无人诉说,就对着我自顾自地说起来。听着他的话,我有一刻的触动,于是就跟他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