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深该说的都说完了,两人没了话题,又纷纷陷入了沉默。
时桑这会儿思想并不纯洁,她刚刚被他托着挪开了一点,已经感受不到那里的动静,也不敢低头看,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好奇:“你那边……没事儿吧?”
江辞深定定地看着她,真的有时候很佩服她突如其来的勇气,灭得差不多的邪火被她这一句又重新勾了起来。
蓦地,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带着惩罚意味地捏了一下,他慢慢靠近她耳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通红的耳垂上,轻声低语:“有事没事,要不你再亲自感受一下?”
话音未落,他就精准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探去。
时桑震惊得瞳孔一下子放大,屏着呼吸不敢乱动,喉咙又干又痒,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手任由他按住慢慢往下放。
然而,想象中的触感并未真的到来,江辞深在最后一刻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一声轻笑,紧接着他松开了她的手。
时桑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就在她惊魂未定地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江辞深猝不及防地托起她的臀,抱着她拐进了隔壁的次卧,她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因为突然的腾空双腿紧紧箍着他的劲腰,两手抱住他的脖子。
她怂了,忍不住惊呼出声:“辞深哥……你要干嘛?”
江辞深没回,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开了灯,然后径直迈向床,把她摔在了床中央,床的弹性十足,时桑只感觉到了一点点疼,当然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些疼了,一动不动地盯着站在床尾的男人。
下一秒,柔软的大床很明显地下陷,他欺身压上来,那双眼睛里承载着太多东西,冲动、欲念、克制。
时桑这时候还觉得他不会动真格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没成想细细密密的吻直接落下来,她吓得连忙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的唇一一掠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角,最后落在她的锁骨上,浑然天成,眼看着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仅怂了,也怕了,腮帮子紧绷,不自觉咬紧牙关,浑身像过了电一样。
虽然她做好了跟他接吻的准备,但也仅此而已。
正当她脑子一团浆糊,江辞深突然起身,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了她。
“既然怕就别再招我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他说话时脸色并不好,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严肃的警告。
“听见没?”
时桑蒙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又哪里招惹到他,立即老老实实地回:“听见了。”
床边响起脚步声,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才敢把头伸出来。
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时桑泄了气地躺在床上,手放在胸口,感受到心不停地狂跳。
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了萧予酥的那句话,心动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年少情深,无论过去多久,无论经历了什么,他都是她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她知道凡事都没有一个绝对,在感情上,她想冷静,可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只要是他,她这颗心就会为他跳动。
这是她无论如何否认都不会轻易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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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计划,这趟去纽约出差最多不会超过五天就能处理完所有事情回国,所以方杰定了第五天晚上的机票。
这日下午,江辞深刚结束一个乘风总部的线上会议,终于得了空,浑身卸了力地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闭目养神。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他又睁开了眼睛,随即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
方杰在旁边整理文件,无心瞥了一眼,发现他老板竟然在看机票。
他默默思忖着,当时订回程票的时候他是询问过的,难道老板忘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江辞深的声音悠悠传来:“把今晚的机票退了吧,先去趟洛杉矶。”
方杰微诧,刚想问清楚又听江辞深补了两个字:“私事。”
方杰知道不该多问老板私事,但想了想,作为一名爱情保镖,他必须得提醒一下:“可是江总,您后天就要和时小姐一起参加金董的晚宴,时间上会不会有点太赶了?”
江辞深没说话,低头看着手机。
终于,发出去许久的消息得到了回复。他默念了一遍,然后将那个地址记下,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神悠长地望向远处的布鲁克林大桥。
“来得及。”他这才回答方杰刚刚的问题,“只是去那边拜访两个长辈,用不了多久。”
听到这话,方杰没再多问。
远眺风景舒缓了会儿疲劳,江辞深联想到什么,转身问:“对了,礼服送到溱渝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