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着孩子的事情,看到她进来, 脸上的笑意收敛。
“这几天你跑到哪去了?”丁蓝审视着她,“星晔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后妈的不闻不问成何体统?”
“我待在元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出去打听有没有厉害的医生。”温月早就找好了借口,所以一点也不慌。
“元家什么医生请不到?需要你帮忙找那种不入流的?”丁蓝却不买账。
“我…”温月还想说什么,元时渊伸手打住,“行了行了,不要吵吵,星晔情况才好一点。”
这话一出,丁蓝也不说话了。
“星晔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温月很好奇。
“有漓漓在,星晔现在能按时吃饭休息了。”元时渊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声,“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肯出来见人了。”
这对于温月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她面让却扯了抹笑,“那就好。”
楼上的姐弟两人一起用过早饭之后,就呆在沙发那边看故事书。
元星晔还是时不时放空走神,双眸没什么焦距,像呆滞的木偶娃娃。
元漓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星晔如果不想看了,那就练字吧,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她并没有一直把元星晔当成病人,因为这种特别留意和呵护不外乎是一次次提醒小孩他的经历,这做法并不好。
为了让他快点走出来,元漓像从前那样和弟弟相处,并引导着他情绪的变化。
孩子都有个共同点,很容易被吸引走注意力,元漓要做的就是不断分散元星晔的注意,让他没空去想不好的经历。
元星晔听完,鼓成包子脸,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他翻出字帖,乖乖坐在元漓身边练字。
而元漓则是没心没肺抱着游戏机打起游戏,虽然她没开声音,但元星晔仿佛能听到角色声音一样,不时哀怨的看她。
游戏机只是屏幕坏掉,机子还可以玩,元漓耍了两把,抬头就发现某人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想玩吗?”元漓摇摇游戏机。
元星晔狂点头,他有好久没打游戏了。
“也不是不可以。”元漓跟他讲条件,“先跟我去琴房,我今天想练一首曲子,你帮我录段视频。”
元星晔迟疑了,他不想出门,不想离开自己的安全距离。
“星晔不愿意帮我吗?”元漓沮丧,“那我去找别人,你在这里继续练字吧。”
元星晔看到她起身,伸手扯着她的衣角,“我…我可以。”
他掌心都出了汗,却还是坚定点头。
“我就知道星晔是最好的。”元漓弯起双眸。
元星晔被夸的两颊熏红,晕乎乎的。
当他飘飘然被元漓牵着走出房间门,元星晔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快到琴房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踏出了安全区。
他顿时满头大汗,焦躁不安,脸上甚至带着暴怒,元星晔想发火,想呵斥把自己带出来的元漓,他潜意识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这样别人才会怕他。
他刚刚张嘴,元漓却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快速剥开塞进他口中,“谢谢星晔的帮忙,这是奖励哦。”
到嘴边的话下一秒咽了回去,元星晔的思绪被嘴巴里甜滋滋的大白兔吸引了。
舌尖卷着糖,牙齿轻咬,缓解了他的压力。
本来被元漓牵着手抗拒的想抽离,此时也不在动弹。
元漓拉着他进了房间。
门被关上,元漓松开他的手。
元星晔也没发作,显然门封闭这个空间,让他重新获得了安全感。
元漓掏出手机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坐在钢琴前,她弹奏的是首欢快的儿歌。
元星晔的拍照技术可谓十分直男,元漓本来只是找个借口,结果看到他录制的玩意,眼皮狂跳,“我师姐的儿子都比你拍的好。”
听到她嫌弃的话,元星晔哼唧一声,“他多大?”
“八个月。”元漓说。
元星晔“啊”了声,眼里是迷茫。
“那是一只聪明的狗狗。”元漓把录制的所有视频一键删除。
元星晔听出了她在骂自己,愤愤不平,“元漓讨厌鬼!我帮你你还骂我!”
“你去坐着,让你看看姐姐的拍视频水平。”元漓却没半点的不好意思,牵着他过去,又教他做一些假动作。
元星晔不服气,所以非常配合。
结果等视频拍出来元星晔不得不服气,因为元漓把一窍不通的他,利用角度光线拍成了钢琴小王子,这发出去谁都会夸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