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晔你是什么想法?”元漓没吭声,只是看着元星晔要一个态度。
元星晔再次陷入两难,这件事对于七八岁的小孩来说太残酷。
“元漓…”他不舍的看着元漓,“可是…”
他这句话没说完,但是态度已经表明,毕竟元家他待了整整七年。
“我不怪你。”元漓伸手摸摸他的头,“再见。”
说完,她自顾自上楼拎着行李箱,之后打电话给周仰。
后者什么也没问,“等着我去接你。”
元家三人看到她下来,皆是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丁蓝更是和蔼的抱着元星晔,“乖星晔,奶奶没有白疼你。”
元星晔却隆起眉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家人目送元漓离开,却没打算送的意思,就像她回来时,没人去迎接。
元星晔准备动弹,却被丁蓝拉住,“你别去送她,她想带你走,可不是什么好人。”
元漓踏出大厅,没两步就看到新来的保镖。
这人凶巴巴的样子,没想到这么爱听八卦。
她脚步一顿,之后冲对方点点头,就要错过他身边。
“需要我送你吗?”
元漓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微微一愣,“不用,有人接我。”
“你是个好孩子。”男人不由勾起唇,不过他笑起来依旧会吓到小孩,但他眼里的情绪却很温和。
“谢谢。”元漓晔冲他笑了笑,之后朝着门口走去。
没等一会儿,周仰的车就驶来,他打开车门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伸手揉揉元漓的头,“这元家,我们还不稀罕待呢。”
元漓被他嫌弃的表情逗笑了,“周仰叔叔谢谢你来接我。”
“跟我客气什么?”周仰故作生气,“不要这么生疏。”
元漓“嗯”了声,之后坐在副驾驶。
周仰带着她去了自己的住处,“漓漓要出国吗?”
“等过段时间再看看,我现在思绪很乱。”元漓瘫在棕色沙发上,她揉着眉心,是真的疲倦,“你说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有时候怎么就这么难?”
“过于自负自大的人往往活在自己的世界。”周仰围上围裙,“今天煲汤,给你补补。”
元漓立马丢掉那些烦心事,跟着进厨房。
季家。
因为季宴辞的原因季家武丢失了一笔利益,虽然说不上多么珍贵,但只要想到是因为这个便宜小儿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所以当季宴辞回来时,他让人跪在院子里不许吃晚饭。
季白羽得意洋洋的看着跪在地上,狼狈如同一条狗的季宴辞,“哎呀,弟弟这脸是怎么了?真是可怜啊。”
季宴辞本来不想理他,但是这人像苍蝇一样“嗡嗡嗡”乱叫,而且还提到了他的妈妈。
“你和你妈妈一样可悲,永远得不到爸爸的爱。”季白羽哈哈大笑。
稚嫩甚至悦耳的声音,说的话是那么恶毒可怕,路过的佣人都垂下头加快脚步,只当没有听到。
季宴辞抬起头,冷冷盯着他,“这件事果然有你的手笔。”
“没错,就是我打的电话,爸爸可没有怀疑过我哦。”他得意洋洋,“季宴辞你说你这么惹人厌,还活着干什么?怎么不去死呢?”
季宴辞目光无泽,幽暗扭曲如同冷滑的爬行动物,猛然看到他露出这个眼神,季白羽吓了一跳,之后他抬脚把人踹倒在地,“在这么看我,下次就把你眼睛挖了!”
“左腿。”季宴辞自顾自说了一句话,但是季白羽没听清。
他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心情好了点,“你就继续这么跪下去吧,我要去吃爸爸专门找人给我做的大虾。”
季宴辞没说话,改变了原有的计划,本不想这么快朝着季家人下手,但是一次次的跳脸,真是让人心烦。
他跪到将近十一点,季家安安静静所有人都睡了,才慢慢爬起来。
双腿已经麻木,晚上没有吃饭,脸颊火辣辣的疼,季宴辞弯腰揉揉双腿,庆幸不是冬天,不然双腿要冻伤。
上辈子他就被季白羽陷害,从而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跪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命大没冻死,但是后来落下了病根,每当天气冷一些,双腿就会发疼。
活动四肢,季宴辞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可不配拥有豪华的房间,住的是后院里甚至不如家里佣人的屋子。
这是一种羞辱折磨,季宴辞已经习惯了。
他找到衣服洗漱之后,去厨房找到几个冰凉的馒头,就着热水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