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地政府又何尝不想要政绩,有了这笔数额惊人的捐款,还是每年都能得到巨额分红,想必政府也愿意从顾承那里撕扯更多的股份占比;这才是涂一一想要达到的效果,如果没有她当初的资金和后勤支持,就是顾承再有能力,公司也不可能发展的这样顺利。
不是有句话说了么,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这本就是涂一一应得的,原来是念着与顾承的感情,现在,对于渣男当然不用留情;既然决定好了,涂一一也不耽误,马上找关系联系律师和当地的政府官员,她要抓紧时间谈好这些。
护士过来给涂一一拔针之后,她并没有再回李琴的病房,匆匆走出医院,开着自己的车快速回了家里。
她要赶在顾承察觉自己的态度变化之前,将所有有利于自己的证据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既然是顾承背叛了这段感情,他若是不能做出涂一一满意的切割办法,涂一一不介意毁了她与顾承一起经营起来的一切。
等回到家里,涂一一环视这个房子一遍,心里竟然觉得陌生,好像在这个家里住了一年多的不是她。
这个房子还是前几年为了接李琴过来买的房子,那时候顾承的资金都用在公司,所以先花了几千万买了这个近两百平米的房子,为的就是这里有五个卧室,又靠近顾承的公司,上下班方便。
李琴住了主卧室,顾承住了次卧,涂一一住了客房,还有两间做了书房和更衣室;现在涂一一倒有些庆幸之前的自己因为顾虑到李琴的不满,特意选了客房居住;而且在顾承创业成功之前,为了节省开支,涂一一住在学校宿舍,顾承则和几个股东兼同学合租,两个人定情多年竟然一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现在的涂一一无比庆幸,要不然她看到江暖暖发来的那些照片之后,恐怕就不只是恶心了,只怕她会恨不能搓掉自己一层皮才会舒服些。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收拾好,也只用了两个行李箱;将东西送到她之前买下的一个公寓里,都锁在保险箱里,涂一一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之前的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拿到顾承给她的前几笔分红后就买下了这间公寓,当时是担心她与顾承吵架后没有去的地方,现在倒真有了用处。
其实一开始涂一一是想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的,但是李琴打发了家里的钟点工,说这些事情就该是涂一一做的;又加上顾承一再恳求,说他本就与涂一一见面的时间少,她搬过去住在一起也好,两人既能多相处增加感情,涂一一又能帮着照顾李琴。
现在看来,如果被外面的风景迷失了心神,就是再多的相处也没用。
收拾好这里,涂一一又出去饭店买了些清淡的饭食,拎着就去了医院;进了病房,李琴已经和同病房的人发了一会儿牢骚,抱怨她的准儿媳是多么不上心,那病友也懒得搭理她,人家自然能看出涂一一到底做的如何。
见涂一一进来,李琴更加不满,尤其看到她拿着的是外卖的餐盒,更不高兴。
“说过几遍了,外面的东西又贵又不健康,你怎么还是从外面买,就这么不愿意给我做饭?”
涂一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个满脸刻薄的瘦削女人。
“伯母难道不知道我刚输完液体,哪来的时间再回家给您做饭呢?”
李琴满眼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想伺候我就明说,何必摆这种脸色;可怜我的阿承辛苦工作,就为了你拿着钱好好孝顺我,你倒好,心安理得花着我儿子的钱,尽给我摆脸色!”
以前是不愿意和她一个老人争吵,再就是为了不让顾承为难;现在的涂一一已经打定主意分手了,又怎么会客气。
“伯母是记性不好么,都说了顾承当初创业的资金有一半是我的,我花自己的钱又怎么了?我知道伯母一直看不上我,觉得我耽误了您儿子找家世好的姑娘,您放心,为了不气着您,我已经给您找好了护工阿姨,一会儿就能到。”
“还有,您最好去顾承公司问问那些元老,当初他创业的时候我帮他的可不只是一半创业资金的事情;如果没有我,顾承的公司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迅速;我知道,七年前您能同意我和承交往,为的就是我能和顾承扶持着在北城立足安家。”
“现在顾承的公司上市了,又有那么多年轻女孩投怀送抱,您当然看不上我这个孤儿了;但是伯母,老话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您想过河拆桥也做的好看些;若是顾承自己对我说他忘恩负义要找个家世好的女孩,承认他自己是个劈腿的渣男,我绝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