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村长说要远离水缸,也是怕我们发现水缸里的异样。”
很难想象,这个水缸里是怎么样能装下这么多的尸体。
“树上结的果实,里面装着个人。”莫北河哑声道:“虽然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能确定,是活的,会动。”
“很有可能就是村民口中所说的,古树赐给他们的孩子。”
“古树以及果实都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会自动开启保护机制,企图先消灭我们。”
“跪在地上的女人们腿上生了根,虽然埋在地里,但应当是跟那棵古树连接在一块。她们可能已经成为了古树的一部分。”
“毕竟她们看起来更像是被操控着攻击我们的。”
莫北河道:“那棵树也古怪的很,本来应该驱虫的树,上面却布满了虫子,味道也夹杂着说不出的腐臭味。”
看向了刚刚去祠堂的三人。
交代了发现的空棺椁,以及里面的一块红布和石头,还有牌位那与古树相似的味道;岑修然隐瞒了自己拿了棺椁里面的石头。
“那副空棺椁是不是给‘祭品’准备的?”有人问道。
“或许是将人溺死,然后把尸体装进里面,开始举行仪式,然后把尸体再重新扔回里面,利用石头镇压她们?”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啊?”有通关者忍不住反驳道:“淹死之后又带去祠堂放进棺材里,然后再丢回去镇压。一开始直接淹死镇压不就好了吗?”
“那如果,这些尸体还有用处,他们想要从她们的身上获取什么东西呢?”赵青槐道。
“古树长这么大,这么夸张,还会结‘果实’,总需要成长的养分。”
那些扎根的女人们极有可能被当做养分来汲取。
可她们最终被树化,成为古树的一部分,她们的养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沉默间,所有人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但这些尸体也没有断手断脚,表面看起来还好啊。”
“你也说了,是表面。”
对方的犹豫,似乎也想到了另一层次:“你知道衣服遮挡之下,又是什么情况吗?”
衣服作为遮蔽的物品,不仅是遮住自己的身体,也有可能遮住别人的罪恶。
现在他们猜出了祭品,祭品的下场,作用。
还不清楚开祠堂,献祭求子的这个过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要通关的条件是什么?
是他们坐视不理,成为帮凶,完成献祭仪式,成功求子;还是要充当正义的一方,破坏仪式?
村民白天在耳边偷偷摸摸的念叨,有些通关者当忍不住看向在他们其中,唯一一位最符合祭品条件的林优优。
如果真的是前者的话……
天灰蒙蒙亮着,赵青槐紧紧抱着林优优,想要隔绝那些人的视线:
“快天亮了,还是都早点回去休息,留点精力应付明天那些村民吧。”
原本还挤着人的院子霎时间空了下来。
赵青槐还抱着林优优。
他们没有避讳林优优,不让她看水缸的情况。
只要还在副本里,她永远都会看到的。
察觉到女人的心情并不美妙,林优优抱着赵青槐,软软温热的小脸贴在她的脸上:“妈妈,优优也会跟那些小朋友一样吗?”
她看到依依。
她也跟那些小朋友们一样,藏在了水里。
那些大人们的意思是,优优也会跟她们一样。
自己也会藏在里面陪她们吗?
“你在胡说什么?”赵青槐语气严肃,不悦地捏着她的脸:“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林优优乖巧地“嗯”了声,看着水缸面上的惨状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抱她进屋要休息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
“妈妈,水里会很黑吗?她们会不会害怕呀?”
赵青槐心颤了颤,她抱着林优优的手紧了几分,郑重道:
“优优不要怕,你不会跟她们一样的。”
“我不怕的,我很坚强的。”林优优发觉了女人的不安,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将对方抱紧了些:“我相信妈妈。”
好似眼睛一闭一睁,大脑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根本没休息到什么,天就亮了起来。
院内的水缸恢复昨日的模样,红色花纹的石头堆在底部,水面平静无风。
意识到不对劲,赵青槐等人怔住,张婶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