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铉是圣子,怎么可能有凡心?
他道:“这蛊虫再犯,怕会悔你一生,你准备怎么办?”
释空铉:“按姜姑娘给的方法医治。”
江啸宇冷笑一声,“她的方法?把你给阉了?”
释空铉垂下眼,“没这孽根,就不会再让你们陷入险境。”
江啸宇语塞。
他转头看向房内:“按我之前说的方法,用我的火焰入你经脉,将那蛊虫逼到一处,然后让她开膛帮你取出。”
这话说得渗人,但是圣子却半点不显惊讶。
“也好。”
江啸宇:“就这?”
圣子:“我该如何?”
“这可是开膛破腹,你真不怕?”
圣子笑了笑,“不怕。”
江啸宇倒是第一次真心佩服圣子,割dan不怕,让别人被自己开膛剖腹也不怕。
莫非男人断了七情六欲真的就无所畏惧了?
不久,边邵来寻圣子。
圣子离开后江啸宇挑了挑眉,沉着脸走向了姜姒茅草屋,抬脚对着房门一踢。
姜姒生怕这不牢实的门被他给踢坏了自己要赔钱,急忙开门。
她生气道:“你干什么!!”
不想江啸宇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用那本就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姜姒,语气中带着嘲讽。“唱给我听听。”
姜姒:“什么?”
江啸宇:“刚才学的诗。”
姜姒心中念了句:有病。
姜姒准备关门,江啸宇长腿一抬,脚掌抵住门,“你觉得我真不会踢破你这门?”
姜姒:“它惹你了?”
江啸宇:“你惹我了。”
姜姒:“我?”后来吸了气.
罢了,自己哪怕是呼吸对他来说就是错的。
江啸宇想说什么,却最终道:“让我进去。”
姜姒一听,也不管其他,立刻准备关门,这次扣住门的是他的手指。
他这握千金重剑的指力,姜姒自然奈何不了,不过虽然她奈何不了却还是不示弱。
江啸宇俯视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想着她应该一夜没让释空铉进门,心情好了些许。
他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怎么?晚上能进去,白天反而不能?”
“你昨日才说我是庸医,既然不来看病,我便没有理由让你进去。”
江啸宇一只手轻松扣着门,一只手的拇指抹了抹唇,“啧,那么记仇?”
“你不要那么无理取闹。有什么话不能在门口说吗?”
江啸宇,“可以。”
姜姒松了一口气,却听江啸宇继续道:“可你越不让我进去,我就偏想进去。”
姜姒:……
说完江啸宇手微微一用力,将门往外一拉,紧紧攥着门的姜姒被这力道一带,直接向门外撞去。
只觉得下巴一疼,撞在他锁骨上。
“你……”她怒目抬头,发现江啸宇的脸色有些别扭。
他与喻泽林他们打闹惯了,向来没有轻重,一下子又将男女之间那些有的没的忘在了脑后。
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被她贴住的胸膛都有些战栗。
却再次想起她问的:你跟姑娘在一起没有舒服的时候?
他转开头,不让她看自己的表情,同时也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离。
“又急着投怀送抱啊?”
“你……”姜姒简直忍无可忍,一脚踢砸在他腿上,“明明是你!你怎么做贼喊抓贼?”
江啸宇比想象中的还要结实,然而姜姒这一脚踢下去把她的脚背都给踢疼了。
虽然知道会激怒他,但是姜姒真是忍无可忍。
大不了鱼死网破,破罐子破摔。
姜姒等着他的反击。
他慢慢转过头,漆黑的双瞳凝视着姜姒,阴晴莫辨,姜姒的心脏也一下一下跳动,却屏气不露出怯意。
她一生中最怕与人发生冲突,但是江啸宇却有能够把兔子逼成窜天猴的本事。
不想他却什么都没说,长腿一伸,跨进房中,走到桌前,自顾自开始倒水。就像刚才姜姒根本没有踢到他一样。
他看着有裂纹的杯子,不由自主想到昨日那一幕。
妖女……
合欢宗的妖女。
他立刻将那侧影从脑中甩去,转过头,坐在椅子上对姜姒正色道:“你也看到昨日圣子发作失控的模样,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姜姒:“整个山海界那么多医修,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庸医?”
江啸宇喝了一口滚烫的水,抬眼道:“你到底是有多记仇?”
昨夜随口一说,还真生气了。
姜姒嘴微不可见地噘了一下,避开了江啸宇的目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