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面色阴沉,白娇对这些视而不见,只是捂着肚子看着歌舞,雌雄莫辨的红狐在她身后给她按着肩膀。
白武一旁看得双目通红,愤恨和艳羡都到了极致,而他旁边站着战战兢兢给他剥着水晶葡萄的红蝶,心也随着手一样颤抖。
红蝶看着那个肆意张扬的魔尊大人,心中就如小鹿乱撞,她看着他身下那个被宠爱的女子,嘴唇紧紧抿着。
姜姒回到寝殿后又生了闷气,把自己关在了金丝笼中,又上了几道禁制。
将夜则又在一旁似逗弄似的哄着她。
阿玉在一旁急得很,魑则摇了摇头把她拖走:“他们夫妻俩的情趣你就别去掺和了。”
阿玉:“夫妻情趣?”
魑则笑着摇了摇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以此反复,将夜回到寝殿嘴巴不饶人,但是行为很是君子,可是一到外面就肆意妄为。
两人吵吵闹闹,也给这大殿带来了几分生气。
将夜对于双修之事倒是言出必行,姜姒白天营业,他就让她晚上休息,逗她几下后他就去处理公务。
气呼呼的姜姒见他要走,却又忍不住担忧道:“你都不睡觉的吗?”
白日作戏应付各类人,一到晚上他不是修行就是处理公务,或者是不见踪影,就是不见睡觉,机器人尚且要充电休息,他再怎么修为高深,再怎么是魔也终归是血肉之躯。
今日将夜是把姜姒惹恼了,原来也只是唇,今日落到了脖颈,落到了锁骨上,她真的当时害怕极了,怕他真的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给要了。
所以在看到他要走时,她突然这么一问,问完后她自己都愣住了。
将夜转头,似笑非笑道:“那么关心我,早上怎么不从了我?”
姜姒:“无耻!”气得拿枕头砸了过去。
将夜接过枕头,“下次用冰棱,枕头算个什么武器?”
别看现在的将夜玩世不恭不正经的模样,早上在城门口给妖族一行人送行的时候,他把自己按在城墙上,她都怀疑若不是她极力反抗,甚至钉了他几道冰凌,她怀疑他真的会把戏做到底。
姜姒当时急恼了,几根冰棱钉在他胸口上,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还面不改色地抱着自己回来。
回来后他也没生气,没去自己计较,现在甚至是准备带着伤去处理公务。
姜姒终是开口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将夜倒也毫不吝啬地解开衣袍,露出了他诱人矫健的上身。
姜姒看着他胸口那三个血窟窿时,心中也有几分歉意。
“你怎么不躲开?”
将夜似笑非笑道:“宁可枝头抱香死。①”
姜姒白了他一眼,没有发现他说完这句话,眼中深沉了许多。
在想:若有一天这个女人要杀他,他是不是可能跑不掉?
姜姒用上次给弥夜做手术时的针和线给他缝了下伤口,他头上青筋凸起,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不给我用给弥夜用的麻药?”
姜姒道:“挨三根冰棱都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不怕痛的。”
将夜看着她,掐着她下巴,没好气道:“你故意的是吧。”
姜姒名抿着嘴看向别处,眼中划过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
将夜看她模样,却是笑了。
随意披上了衣服,看着外面的圆月,道:“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说罢,也不管才缝合上的伤口,带着姜姒骑着渊兽一路狂奔,来到万寂湖旁。
对,是万寂湖,不是万寂海,原来这里只是一个湖泊,传说中是水神将这里填湖成海,淹没整个魔域,灭了整个魔族。
姜姒想到这里有些愣神,一种恐惧漫上心头。
突然之间,她看见黑色的土地上闪耀着,美丽的荧光从海边一直蔓延到城墙下。
她看着着熟悉无比的光景,“异血之花!”
将夜:“好看吗?”
这大片的花海没有吸足人血,经脉还是透明,也没有盛开,却也如透明的水晶郁金香一般好看,带着一种诡异的美。
姜姒点了点头。
将夜勾着唇道:“盛开之时更好看。”
姜姒:“盛开?”
一朵花分别要一位魔族,一位妖族,一位人族的血来滋养,要整片花海盛开唯有战争。
沧溟之战,死了无数修界之士,无论仙魔妖,才滋养了这片花海。
魔族灭族,水神死在这场战役之中。
姜姒突然面露惊恐,将夜搂着她,“怎么了?”
姜姒试探地问:“你希望他们盛开吗?”
将夜:“等我魔族强盛之日,便是踏平仙界之时,到时候如果妖族参战争,它必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