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我要出去。”
将夜笑了:“出来可以,我就拿着金丝链拴住你的脚,将你锁在我床上。”
姜姒一怔,不可置信看着他,他此刻神色冷淡,继续道:“我说过你是我金丝雀,你以为我在说笑?”
姜姒听到此处垂下眼,抱着怀中的弥夜,不再理会将夜。
不吃不睡的姜姒一天天虚弱下去,但是只要弥夜来她还是会给她说故事。
将夜性格凉薄,他可以手刃生父,又怎么会在意一只不听话的雀鸟是死是活。
她死了,又会有下一只美丽的金丝雀。
直到弥夜跑到他面前,对他道:“我不想她死。”
这时候将夜一边看着书,一边看着冶金炉里锻炼的神兵,摸了摸弥夜小脑袋:“我会找千千万万个会说故事的人给你说故事。”
弥夜摇了摇头,“他们定不会说出长发公主,灰姑娘,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冶金的驼背老匠,道:“老奴活了那么久,倒第一次听说这些个名字的故事。”
将夜道:“弥夜,还有其他很多的故事。”
弥夜:“可是说故事的只有她一个。”说完她泪眼婆娑,然后缓缓拉下自己盖着半边脸的斗篷,露出一张被火烧伤狰狞的面孔。
“只有她不害怕我,愿意跟我玩。”
将夜面色一冷,道:“谁敢嫌弃你,我杀了谁。”
弥夜道:“尊上这么做他们只会更怕我,更不会真心实意跟我玩。”
将夜叹了口气,道:“弥夜,若非因为她,你怎会变成这样?”
弥夜道:“父王要烧我,她又不知情。”
她话音一落,那驼背的老匠笑了起来。
“因因果果,谁能定是非啊。”
姜姒身体虚弱,脸色苍白,但是上天对她的这身皮囊很是眷顾,只是带着憔悴的柔弱,却没有面黄肌瘦。
就像鸟儿死前也有美丽光鲜的皮毛。
突然一团黑雾出现在笼中,冰冷的手指一把掐起她的下巴,姜姒也是虚弱地看着来人。
那一模一样的脸,做着一模一样的无礼的事。
只是心,比那人要狠得多。
他真的是江啸宇吗?
少年魔尊眼中带着几分冰冷的星火,和按捺的怒意。
“你先是蛊惑了父王,又是蛊惑我妹妹。倒是能耐。”
她大概明白,弥夜帮她求了情,她明明告诉过她不要这么做,因为越这样,他哥哥会越生气。
姜姒也不想跟他辩驳,只道:“嗯。”
这句嗯气得将夜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他不知道她什么总是有那种能够让她生气的能耐。
他被她气笑,道:“好,你既然能蛊惑我父尊,蛊惑我妹妹,若你能够蛊惑我,我就让你活下去。”
活下去?
她其实之前在陨星台上,求生意识并不强,因为她总觉得也许死了就能够回到现实。
可是她的命却是少年用四十九枚灭魂钉换来的,她怎么能够轻易死去?
而他,到底是不是江啸宇?
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他的体温和他的心却是冰的?
她缓缓看着他,道:“真的吗?”
将夜没有想到她还真的有自信能够妄图蛊惑自己,眼中露出讥笑,“你试试。”
话音一落,姜姒一个翻身,竟然是将他压在了身下。
她此刻已经虚弱,可是将夜也没有反抗,一来是想要看她有多少能耐,二来是她的反应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她虽长得一副倾倒众生的皮囊,但确实怕生又害羞,真是像极了一只金丝雀。
试问金丝雀又怎么可能扑倒主人呢?
他看着她,此刻她面色苍白,却又带着一种破碎前的美。
她本该是用来做戏最好的人选,可是每每看到弥夜那张烧坏的脸,他无法让她过得舒坦。
但是在她靠近,她合欢花的气息将他包围,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他身上时,他大脑有了短暂的空白。
她纤细小巧的双手扣住了他的十指。
将夜准备将她推开,来巡逻的一队宫女前来。
将夜收回了身体中愈发还休的力量。
看到这一幕,宫女们吓得手上的东西都差点掉了下来。
一个个立刻退了出去,面色暧昧,交头接耳。
“这水女好是大胆,竟然,竟敢……”
“一开始我还以为尊上真的就是养着她玩,没想到……真是……”
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宫女居然没有离开,还是在附近偷偷望过来。
光天化日之下,金丝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