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里记录了最近十年被山村贞子残害的普通人,男女老少,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的幼儿,都遭过山村贞子的毒手。
但是令李子白愤怒的不是这些,早在被山村贞子缠上时,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山村贞子诞生以来,一定有很多人遭到她的毒手。
他一点也不意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论是他观看录像带、还是那个福利院的孩子观看录像带,都是被人精心制造的。
一群无聊透顶的人,为了寻求刺激,观看了山村贞子的录像带,等见识了山村贞子后,就在时间内将录像带转给别人看。
他们是山村贞子的狂热粉丝,他们收集关于山村贞子的一切信息,最后甚至不顾生命危险,观看录像带。
可最后又十分怕死,将他们造成的恶果转嫁给他人。
他和福利院的
孩子都是他们精心选中的祭品。
李子白拿起其中一人的照片,他记得之前在御光堂办理业务的人就有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因为不想再多加一个普通人进入他们的业务,毕竟等对方死去,那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
可、就这么一面,他就被人记恨上了?简直离谱!
费奥多尔轻声道:“人本来就是很恶毒的生物,为了自己,对他人怎么残忍都不为过。那个将录像带放到福利院的人,为了让自己活下来,他明明可以选择给一人观看就足够,可是恶念一生,残忍的将整个福利院的孩子拉入恐怖之中。”
嘴角扯出一抹笑,费奥尔多傲慢且蔑视的说:“你看,这样的人,律法却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仍旧可以光鲜亮丽的活着。”
李子白将文件搁置一旁,看向费奥多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费奥多尔答非所问的说:“那些人建了一个会,取名为贞子会,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们存在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他们寻求刺激的同时,将危险转嫁给别人,你猜猜看有多少人因此而亡。这个世界自古以来真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无论在那里都是恃强凌弱,可这样一来,人人所谋求公平的意义是什么呢?”
李子白沉默不语。
公平都是相对的。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来不到罗马。
他唯一能做到,那就是开开心心的度过自己的一生,无论外在物质是如何的,只要内心强大,就不输任何人。
富人买包,成千上万的价钱,可那包不就是拿来背东西的吗?那他买包不也是为了背东西,性质都是一样的。
人这一生不过就是吃喝拉撒,自己快乐就行。
李子白很是奉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日子都是人自己过的。
所以知道背地里这么一些不是东西的家伙,即使李子白心里很不舒服,可那又怎样?他不需要化身大哲学家悲风伤秋,他只要去把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送进监狱不就好了吗?
哪有那么多叽叽歪歪的酸事。
费奥多尔低低的笑了,“你倒是看的比任何人都豁达。”
“你知道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吗?”还没等李子白说话,他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第一层是生理需求,而第七层就是自我实现的需求。”
“你看,这总结的多好,在前面的需求未被满足时,之后的需求就显得十分的不值一提。根据这些需求,人也被分成了几个等次。有人为了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奔波劳累一生,有人为了自我实现而努力成长。其本质是所拥有财富的多少,真的很有意思不是。”
费奥多尔说一句,李子白的脑海里就自动显现一百句去反驳他。
他想起福利院的小弟弟,第一次见到拼图时,努力了一个星期才拼好,那会小弟弟的人生至高理想,不就是拼好拼图吗?
所以即使底层需求未被满足的情况下,也是可以追求自我实现的。李子白清楚的记得曾看见过一个农民工跳舞的视频,第一次见,他满心就是卧槽,太牛逼了。
于是他开口道:“财富确实能带来很多,但若是只盯着那个,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还是有其他快乐事可以去做。”
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子白,“白君说这个,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李子白一哽,辩解道:“我的快乐就是看着我的钱增加,有什么问题吗?”
费奥多尔闷闷笑了几声,最后捂嘴道:“没什么问题。你倒也不必把我当成什么敌人看待,我想要做的,与你想做的不谋而合,只是你从来都不敢去想罢了。”
“可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能不
流血或者说将牺牲控制在最小范围内,让异能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愿不愿意尝试?人只要踏出一小步,谁知道下一步是厚实的地面,还是万丈悬崖呢?但是不做,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