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缨噗嗤笑出来,摸了一把代清川的俊脸,“奶奶说长得好看的人会拈花惹草,让我看住你了。你看,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你就要出差去了,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啊~”
她跟罗雪帆和邱卿卿混久了,插科打诨的话也说得来,倒是让代清川心紧了紧,他把人一勾,凑进看了看,“我觉得石奶奶说得对,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水泗岛吧,盯着我,不让我拈花惹草,怎么样?”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自从在一起后,她就发现代清川的眼睛时常在冲自己放电,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深情缱绻,让人招架不住。赵晚缨正了正神,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坐直身体,清清嗓子:“代先生,你不能扰乱一个爱岗敬业的人民警察的职业素养。我上班要迟到了!”
把人送到单位,代清川临下车,还不忘抓住赵晚缨亲了一口。
祁琪正好目睹了这一幕,追在赵晚缨屁股后面大惊小怪,要不是赵晚缨捂住她的嘴,她都恨不得嚷嚷得全所里都知道。
“干嘛啊,好事还不让大家知道?”祁琪笑嘻嘻地坐在位置上,掏出一个包子吃起来。
赵晚缨靠在一边,“那好,等你有男朋友了,我一定用喇叭录音了放在门口昭告天下?”
“哈哈哈哈哈,我能想象出来。你可别逗了,你一放,下一秒胖胖就冲出来找你谈话信不信?就以扰乱办公纪律的名义抓你小辫子。”
肉包子的味道香,虽然吃了一碗面,但她肚子跟无底洞似的,又被包子吸引了过去。从祁琪那里讨了一个,嚼在嘴里,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我就说是你撺掇的,到时候拉着你一起写检讨。”
“嘿!包子还来!”祁琪不干了,瞪眼就要去抢。
赵晚缨顺势一躲,祁琪没刹住车,往前一扑,恰好李维走了进来,眼疾手快就把人接住了。
“干嘛呢?大早上练倒功呢?”
把祁琪扶起来,李维没注意到她脸红的神情,反倒是冲赵晚缨勾勾手,“小缨,昨天你给我打电话说那事儿,我后来左思右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你给我说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一涉及到案子,李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同事们背地都叫他孤寡的拼命三郎。
赵晚缨正了正神,跟着李维一边走一边聊,“当时我们抓了白宫会所的人,但幕后之人不是没有任何线索嘛。后来我想起来一个人,说不定是突破口,但我只是怀疑,根本就没有证据,所以不好跟你说。”
李维摸着下巴,瞧她:“那你准备怎么查?”
“走正规程序估计是不成,但我有个朋友可以帮我们,所以现在也只有等。”
两人沉默,事情确实推进不下去,现在也只是处于怀疑阶段,根本无法向上级提出来。
“诶,小缨,正好你来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赵晚缨回头,看见是昨天帮着处理扒手的同事,“怎么了?”
“昨天抓的那个人,三次因为做扒手进来那个,昨个儿犯抽抽,被拉去做了尿检,发现是吸了。”同事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这回立大功了,恰好缉毒大队那边正找线索呢,你就给送去了。昨晚上连夜就拿去审了。”
赵晚缨一下子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李维也站起来,“得去了解了解,毕竟是我们这里送过去了!”
缉毒那边不远,这边打了招呼,赵晚缨和李维就跑过去了。刚好那人醒神了些,他们在审讯室外面看着监控,拷在铁椅子上的人歪着脑袋,眼皮子耷拉着,明显的萎靡不振。
缉毒的同志拍了一下桌子,把人叫醒,“王志!最近你跟谁拿的货?”
“警官,最近都找不到货呀。”
“最近你跟谁拿的货?”
第二遍询问,缉毒同志靠着椅背,没听他的狡辩,视线直勾勾地望着王志。
通过监控,赵晚缨看见王志已经开始眼神闪躲,被拷在椅子上的手不安地移动,身体颤抖。
李维和她一齐开口:“得撂了。”
果然,王志额头抵在攥起的拳头上,干涸着嗓子开口:“警官,我想喝杯水。”
能开口要东西,便是心理防线崩塌,准备交代了。
做记录的同志出了门给他拿了一杯水,王志两口喝完,凹陷的眼珠凸出,他舔了舔发干的唇,抖着嗓子开口。
“最近我只拿了一次货,接头的人叫扎格,都是网上联系,拿完货之后,就会被拉黑。而且他们随时换联系方式,如果你们要找人,基本是找不到的。”
“那前几次呢?”
王志哆嗦了一下,毒/瘾发作起来,感觉浑身都在发冷,被针扎似的。鼻子开始流下清鼻涕,他擦了擦,“前几次,都是在一个叫做白宫会所的地方联系的,这不会所因为卖/淫被封了吗?一堆人都失去联系,货源都断了。我们这些散户都找不到人,那段时间真的是给人整惨了,过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