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看着哈克兄弟的分析报告，有些愤怒，顺手搂住蝙蝠侠的肩膀：“谁能决定他人的生死。你不能。法律可以。政府是失职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成立一个法庭，吸取一些正直的人，像是坎多城、像是阿拉干星那样，民间组成审判团呢，组建你的蝙蝠法庭。”
蝙蝠侠看着这个天真的氪星人：“谁是正义的？只有深入调查才能知道。深入调查，每个人都会有弱点，谁能遏制我？正义联盟不能做这样的事，否则我们出于对你的爱，会选择杀死卢瑟，他确实罪大恶极，反复谋杀一个无辜的氪星人。然后杀掉寒冰队长，谁能不偏爱巴里呢？”
就连布鲁斯韦恩，也会热衷于喂饱巴里，这很难做到，但能让巴里很快乐。
克拉克叹气：“我说的只是哥谭。我没那么讨厌卢瑟。他非常聪明，但哥谭有很多人——我不是说人分三六九等——但那些人对国家毫无贡献可言。”
蝙蝠侠：“越混乱的地方，越需要坚定的秩序。否则只是杀掉暴君，换上新的暴君。工厂主取代农场主，苏丹取代苏丹，幕府将军被另一个将军所取代，政治没有变化。哈维不能取代企鹅人，一旦他取而代之，他无法停手。”
他又按了键盘，调出另一份纸：“这是嘿哈组合的变化。”
明显的道德滑坡。一开始只是深夜打人，然后开始杀人，成立组织，偷钱，洗钱，和哈维决定罪犯的生死（虽然确实都应该死刑也确实是法官小姐宣判的）。哈维从一开始非法获取证据，到发泄愤怒，再到成为一个街区的老大，一开始说这样就满足了，现在正在扩张。
而该组织的两个头目，是哥谭著名的正直人士。在外界看来，这两个人是拯救哥谭的主要力量。
克拉克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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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深夜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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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组合原先控制了一个街区, 现在控制了一个半的街区。
不是控制住该地区的所有非法生意，黑暗是驱逐不净的，只是该地区的所有人都会尊重嘿哈组合而已。
迪克迄今为止已经冒充了三次, 除了第一次执行任务之外，另外两次就是打小混混和飙车。‘嘿’和‘哈’分别给了他一份工资, 也就笑纳了。自从和老蝙蝠分手…啊不是, 是离家出走之后，就不用他的钱了。
哈维忙的要死，白天忙于两起杀人案的取证，晚上还要忙于领地里的非法生意、合法生意、裁决街区内的纷争, 以及HH家政公司的扩张计划，家政公司里招收了不少有案底的人, 整齐划一的制服和培训还是挺有用的。
家政公司的扩张靠的当然是广告推广和低利润高工资, 别的家政公司或许抽成60%，HH家政公司只抽成10%作为经营成本，其他的全给员工, 还包培训、清洁产品和工作服。
开会时差点睡着。
开车回家时遇到冒充的搭档, 互相吹了个口哨，在街头买了深夜快餐, 左手热狗右手可乐的互诉衷肠。
哈维：“好困啊。”
迪克：“我也好困啊。”
哈维靠在车窗上：“再这么下去早晚得猝死。我需要几个懂经济的年轻人。”
懂经营, 胆子别太大, 战斗力不足, 这样就能控制住。瑞秋现在又开始怀疑了，怀疑她丈夫涉足某些黑暗领域所以天天晚上不回家, 实际上她猜对了。
迪克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 心说要不是你们一直在扩张, 你的家政公司已经开了一百多家, 涵盖整个哥谭，老蝙蝠逼问我所有细节，我最起码能多睡一个小时。老头子对其他人的时候话超多的。“我觉得…还有恢复的可能性。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点，但奇迹总会发生的。有很多复健成功的运动员。”
在任何对抗性的比赛上，都有可能出现脊椎问题，橄榄球运动员、拳击运动员，这两项热衷者最多的运动，都常会导致骨折。
哈维沉默了很久，用一种谈论最好的好友的语气说：“她不需要我给出那些痛苦又正确的建议。”
枪伤和普通的外力损伤大不相同，这是法医会再三强调的事。
迪克想想老头子安排的‘任务’，还有妄想爬到自己头顶上趾高气昂炫耀的小兔崽子——他还是不愿意承认那是罗宾。“或许蝙蝠侠有办法。”
哈维嘬着冰可乐：“你的语气就像‘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迪克用那种语气说：“为什么不问问神奇蝙蝠呢？”
哈维：“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举着能看透防窥膜的高科技望远镜，读到他的唇语，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他在夜巡时一向保持冷静，但今天却始终在回想超人那关于蝙蝠法庭的提议。那是罪恶的，是不当的，也是诱人的，是能够做到快速见效，像是抗生素一样控制病情，简直像魔鬼诱惑夏娃一样行之有效。可是再哥谭市高层的那群人中……有多少个已舍弃了他们发过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