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的时候公子便醒来了。”看着叶婉凝,以墨点了点头开口道:“叶夫人不用担心,好生休养几日便行了。”
“可是昨日那大夫说的话……”咬着唇,叶婉凝皱着眉满是疑惑的开口道:“鬼面公子的病情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原先那大夫不是给我们公子看病的。”摇了摇头,以墨满脸愁容的开口道:“之前随行的医师不愿意舟车劳顿便没有跟着来,借着家里有事情便早早的离开了我们公子,我们公子这才从北方转移到南方,也不晓得这边究竟有没有什么名医,原先只听得有一个前辈精通医术,可是后来寻了很久都没有寻到,最终便是在这淮安城中找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夫。”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以墨皱着眉开口道:“可是这大夫说公子的病情他不晓得何解,原本是想说不给公子看病的,最后却是在巨大的利益下同意了,如今找了个机会能摆脱我们公子,想必他也是心喜的不得了的吧。我昨日倒是看着公子不是那么严重,想来那大夫也是胡乱说的。”
“怎么可以这样呢?”听到这话,叶婉凝不由得皱起了眉,身为一个大夫,不救死扶伤,却……叹了口气,叶婉凝看了以墨一眼又满是愧疚的开口道:“真是对不起了,若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鬼面公子也不会落水,自然那大夫也就没有理由不给他治病了。”抿了抿唇,她看着以墨,思虑了半晌又开口道:“不过,难不成这淮安城中没有其他的大夫了么?”
“怕是难得很。”摇了摇头,以墨开口道:“虽说我们放出去的酬劳很高,但是没有人敢轻易尝试,我现在想着的,便是找到那个隐匿在淮安的世外高人了。”
世外高人?听到这话,叶婉凝一愣,或许自己会知道一些消息呢?想了想,她看着以墨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以墨公子倒不如同我说说,毕竟我在这淮安城也住了三四年了,知道的肯定要比你们多得多。”
“这也是。”点了点头,以墨看了叶婉凝一眼开口道:“不晓得叶夫人知不知道一位姓何的前辈?”
姓何的前辈?就这么听到以墨提起,叶婉凝倒是有些发懵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看以墨,满是疑惑的开口道:“难不成就没有别的信息了?”
“这也是我从公子口中听来的。”沉默了半晌,以墨看着叶婉凝摇了摇头开口道:“若是我有更多的消息,那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高人的落脚之处了。”深吸了一口气,以墨又开口道:“我只听得公子说,那个高人救过他很重要的一个人,听说医术高超,精通药理,想来公子的寒症也是治得好的。”
“如此之人,我倒是没有听到过呢……”摸了摸下巴,叶婉凝只觉得疑惑莫名,若是这淮安城中真的有这么一位高人,她不可能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啊?肯定是自己忘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才想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弱小的呼唤声。
“娘亲……”
听到这声音,叶婉凝一惊,连忙转过头,却见着辰良穿着亵衣,一脸苍白的站在她面前,而他身后,她出来时要她看着辰良的那个丫鬟正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主……主子……叶夫人……”喘着粗气,那丫鬟连忙停了脚步看着叶婉凝和以墨行礼道。
“怎么回事?”皱了皱眉,以墨看了看辰良又看了看那丫鬟开口道。
“我……”那丫鬟一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只好低下了头,一脸的惧意。
“想来是辰良淘气自己跑出来了,你莫要怪她。”上前,叶婉凝一边摇着头一边将辰良抱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娘亲不是要那个姐姐告诉你等会子便回去么?”
“不是那个姐姐的错。”鼓着脸颊,辰良睁大了双眼看着叶婉凝满脸懵懂的开口道:“是辰良自己要跑出来的,辰良……辰良想看看鬼面叔叔……”
听到这话,叶婉凝一愣,转过头,有些错愕的看了以墨一眼,随后又看向辰良笑了笑开口道:“这么早,鬼面叔叔还没醒来呢,再看看你。”说着,叶婉凝伸手指了指叶辰良光着的脚,满脸不快的开口道:“娘亲怎么跟你说的,不能不穿鞋在外面乱跑的!难道你又想喝那苦苦的药了么?”
“辰良不想……”听到这话,辰良连忙缩了缩身子,抓着叶婉凝的衣领满脸委屈的开口道:“娘亲,辰良错了……只是……只是辰良昨天好像看见了鬼面叔叔……辰良……辰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你……”看了辰良一眼,叶婉凝又转过头看向以墨,眼底满是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