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揉了揉太阳穴,苏文桢轻轻的瞥了他一眼,“你说便是。”
顿了顿,他看了苏文桢一眼,有些忸怩的开口道:“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你直接说便是……文彦怕是能帮你分担些……”
听到这话,苏文桢一愣,他看着苏文彦,忽然笑了起来,“你这是在质疑你皇兄的能力么?”
“不是!”见状,苏文彦连连挥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事情太多,而且我总有些不安……”
“无妨。”摇了摇头,苏文桢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些事我都能处理好,倒是,那日我让你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啊?”愣了愣,苏文彦连忙开口道:“挑选了几个合适的人家,就等着你过目了。”
“不用了。”挥了挥手,苏文桢看着他笑了笑,“你自己寻一个吧,到底是为了你。”
“可是……”皱了皱眉,苏文彦看着他甚是不解,“这些事情就算是办好了,到时候翠儿她不同意怎么办?”
“所以啊,现在,就等一个契机了。”看着他,苏文桢忽然有些神秘的笑了笑。
听到这话,苏文彦一愣,看着他有些不解,“什么契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苏文桢便闭了眼,朝向一边倒去,自然是,翠儿愿意嫁给你的契机。
东宫书房内,苏文欀站在窗前,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太子。”一阵声音传来,只见着江亥慢慢走了进来。
“说。”方才的事情,苏文欀不快的很,如今这父皇真是越来越偏心了。
“启禀太子。”行了个礼,江亥开口道:“方才王府外的探子来报,说是今日王府来了两个神秘人。”
“所以呢?”皱了皱眉,苏文欀转过身子满脸不耐的看了看江亥,“这种事情现在也要来同我禀告了么?”
“他们说看见了玉竹的尸体。”江亥低头抱拳道。
玉竹?轻笑起来,苏文欀摇了摇头,“那不是玉竹。”
听到这话,江亥一怔,才想说什么,只见着苏文欀脸色忽然一变,“你说什么?她死了?”
“是。”点了点头,江亥看向他,满是不解,那不过是叶婉仪带走的一个侍女罢了,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蹊跷?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苏文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会死?当初让她潜入王府的目的就是看中了她的那身技艺,她又怎么会轻易死去?“怎么死的?”看了江亥一眼,苏文欀皱眉道:“知道么?”
“据说是中毒。”
中毒?听到这话,苏文欀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他伸了手,一把抓住江亥的肩膀道:“还有其他的消息没有?”
“据说……”看了看苏文欀,江亥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据说晋王妃的毒被解了……”
“怎么可能!”不肯相信这件事,苏文欀怒吼道:“这药本是没有解药的!怎么可能会被解!”
“这……”摇了摇头,江亥皱眉道:“属下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毒解了……毒解了……毒解了!不可能的……摇了摇头,苏文桢看着江亥,满脸的不相信,“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太子……”皱着眉,江亥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如今您已经没有筹码了,您还不做些什么,那最终输的人便会是您啊!”
“你什么意思?”看向江亥,苏文欀满脸的错愕,“做什么?”
看了苏文欀一眼,江亥突然跪了下来,“太子,逼宫吧!”
逼宫?原本还被叶婉凝得救的消息给吓了一大跳的苏文欀突然冷静了下来,“是么?”冷笑着瞥了江亥一眼,苏文欀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难不成你以前在苏文桢面前也是这副模样?又或者是……”他嘴角微微上翘,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开口道:“又或者是,实际上,你是故意给我下了个套,就等着我跳下去?”
身子一僵,江亥内心虽说是异常的震惊,但他依旧是没有表现出来,没想到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轻咳了两声,江亥低着头回答道:“太子多心了,属下这的确是在未太子着想。”
“喂我着想?”听到这话,苏文欀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似乎江亥在说什么大笑话一般,他弯着腰看着江亥开口道:“江亥,你现在是要我逼宫,要我自己亲手杀掉自己的父皇,你这是为了我着想?”说着,他脸色突然一变,将书桌上的书全给掀到了地上,“江亥,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话也敢随意说出口!”
“太子!”丝毫没有畏惧,江亥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苏文欀开口道:“如今晋王妃毒已经解,想来日后晋王爷肯定会将她好好看护,哪里能让我们近身?”抿了抿唇,他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如今皇上偏心的是谁,这朝堂上人有谁不知?今日您被皇上禁足的消息,才不出半晌,便在那些官员们之间传了个透彻,那些人谁不是趋炎附势?就算是今儿个拜倒在您脚下,可是明日,晋王爷得了宠,谁又还能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