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将军来了。”江亥低着头回应道。
文海之?他过来做什么?苏文桢皱了皱眉,没一会儿又恢复了异常,他看了看江亥,又看了看叶婉凝,苏文桢笑了笑,“婉凝,我有事先走了。”
“嗯。”叶婉凝点了点头,她看着苏文桢,只觉得自己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苏文桢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他要做皇帝么?
叶婉凝只觉得身子颤了颤,她咬了咬唇,突然想到那日柳宣将宜春院交予她时同她说的话。
“这宜春院本来就是为了收集情报而建立的,所以芍药知道你的身份也不奇怪,不过,日后若是晋王府有意皇位,我希望你能不留余力的帮助他。”
叶婉凝眸子微微暗了暗,她……是不想卷入这场纷争的,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苏文桢进了书房,便看见文海之正在逗着一旁的鹦鹉,“文将军。”
文海之回过神来,转过身对着苏文桢笑了笑,“文桢,你来了。”
“不知文将军今日怎么过来了?”苏文桢有些含蓄的笑了笑,他冲着文海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了下来。
“自然是有事同你说的。”文海之顿了顿,坐了下来,有些面无表情的说到。
文海之的态度如此不善,苏文桢也不闹,只是笑了笑,一脸的温和,“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劳烦文将军自己走一趟?”
“说来,晋王爷倒是会享受。”文海之突然转移话题道,他看了看刚刚自己逗弄的那只鹦鹉,“在府中养花鸟,别人瞧见了,还不知这晋王爷有多闲呢。”
“这是以前的喜好。”苏文桢笑了笑说到:“以前就有养这鸟了,也不是才兴起来的。”
文海之点了点头,顿了会儿,接话道:“改明儿还是丢了这恶习吧,养着花鸟倒像是城中那些纨绔子弟了,说出去不好听。”
“文将军说的是。”苏文桢缓缓的作了个揖,“文桢也正有这种想法,现在父皇看重我,还是别叫他人嚼舌根的好。”
“你知道便好。”文海之看着苏文桢,好半晌,又开口说道:“对了,光顾着聊这些有的没的,倒是忘记了正事,说来,我今日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哦?”听到这话,苏文桢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文海之,“文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海之笑了笑,一脸的歉意,“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晚辈。”
“晚辈?”苏文桢有些不解的看着文海之,“文将军说的这句话我就不懂了,文将军……可有晚辈犯罪而是你管不得的?”
“不是。”文海之扬了扬手,好半晌,看着苏文桢才开口说道:“皇上今日不是将遇刺这件事交给你负责了么?”
“对的。”苏文桢皱了皱眉,看着文海之有些不解,“文将军的意思是?”
“晋王爷有线索了吗?”文海之端起一旁的茶杯,刮了刮茶末,有些不动声色的看着苏文桢,“有没有什么想法?”
“文将军提起这件事……”苏文桢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来,倒真是没有,行刺之人都是死士,被抓住的都已经自尽了,却是是没有头绪……”说着,他看了看文海之,眼中闪着精光,“方才文将军提到这件事,莫不是……有了线索?”
“没有。”文海之笑着摇了摇头,好半晌,他又开口道:“不过,我还是因为这件事而要拜托你一件事。”
“既然没有那又何来拜托?”苏文桢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到:“文将军你这么说,我都不懂了。”
“你会懂的。”文海之放了茶杯,看着苏文桢,语气里满是深意,“我只是想求晋王爷,若是查出的事实真相太过于惊世骇俗,还是藏住的好。”
苏文桢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文将军的意思是……”
“有些东西乃是国之根本,动了之后,对楚国是有害而无益的。”说着,文海之意味深长的瞥了苏文桢一眼,“想必晋王爷也是知道的,还有就是……”文海之看着苏文桢笑了笑,“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晋王爷还是……不要自掘坟墓的好!”
苏文桢握住茶杯的手已一紧,好半晌,他冲着文海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谨记文将军教诲,文桢自然是会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听到这话,文海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苏文桢,“你知道便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我今日就不打扰了。”说完,文海之便推门而出。
看着文海之的背影,江亥皱了皱眉,看着苏文桢有些不解,“我一直以为这文将军不会是太子那边的人,如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