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若是加上秘境中的一年便是四年),北流城看起来和木清当年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冬天似乎更冷了些。
木清与望月寒暑不侵,不过周围的人不论修士还是凡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有条件者则穿上了皮子,木清与望月为不想表现得太过另类引人注目,于是也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披风披着。
望月的披风一如既往地是他所钟爱的白色系,领子上缝着不知道是什么灵兽的皮毛,看起来十分地柔软且保暖,为他增添了几缕贵气。
木清身上的这件披风是从储物镯中随意掏出来的,披风的款式都大差不差,只是在大小上有所区别,颜色和料子与望月身上的几乎如出一辙。
她的身高在帅哥美女遍地都是的修真界只能算及格,暖和的披风系在身上后,她缩了缩脖子,半边脸都几乎埋进了披风的毛领里,衬得她的小脸越发莹润白皙,无辜且纯良。
木清朝望月弯了弯眉眼。
望月眼神闪了闪,心跳微快,在木清移开视线后,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抬起手用冰凉的指尖交给耳朵上的热度。
他们并肩走在大街上,望月用神识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望月这张极为优越的长相。
木清北流城中的那几个月一直在养病,没有出门好好逛过这里,不过原主在北流城生活了十几年,木清有原主的记忆,对北流城也多出几分熟悉。
她有一种作为东道主的自觉,领着望月在北流城中穿梭,她请望月吃了一碗北流城的咸豆腐脑、吃了一碗大肉云吞、最后还吃了一只土窑烤鸡,虽然这些都是简单的没有灵气的食材,但望月吃起来感觉还不赖。
望月看着木清熟门熟路的模样,甚至还能跟那卖云吞的阿姨说上几句北流城本地的方言,他有些好奇:“你以前来过这里?”
望月和木清生活了好几年,他向来独来独往,自然没有那种人脉去调查木清的身世,当然也主要是懒得调查,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他以前从没有听木清说过以前的事,又看木清种地十分熟练,他便以为木清是四方城土生土长的农家孤女。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这样,木清对北流城表现出来的熟悉,只有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许久的人才会有。
木清点头,“在十六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北流城,后来因为一些事离开了这里,去了四方城。”
望月看向木清,他敏锐地感知到其中的隐情,想问她为何离开北流城去往灵气更加稀薄的四方城,不过又担心问太多了会问到木清的伤心处,又咽下了疑惑。
其实他本来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人,如今是关心则乱。
木清没发现望月的纠结,她之所以不说她与木家的纠葛,纯粹是因为懒,若是望月感兴趣她倒是可以将这些事当成一个故事说给望月听。
只不过望月没问,木清也懒得主动去说,这就造成了二人之间的一些美丽的误会。
*
北流城有一个大型的灵植交易市场,城中的大多数修真家族都是靠着灵植种植、加工积累财富和人脉,其中最规模最大的是柳家与宋家,其他的世家都是跟在这两大世家后面喝汤的。
距离拍卖会还有好几日,当地的灵植交易市场已经人满为患,拍卖会是有邀请函才能进入,而市场却不一样,是所有人都能进的。
木清和望月在这里修整了一天,第二日才兴致勃勃地去逛交易市场,她在秘境中收集了许多高阶灵植的种子,但低阶灵植,尤其是三品以下的灵植种子还不够完善。
如今灵气稀薄,高阶灵植稀少,但低阶灵植还是比较常见的,木清并望月进了市场,很快便被琳琅满目的灵植晃得眼花缭乱。
除了灵植,这个市场里也卖一些比较整体的药材,譬如灵芝人参之类的,木清甚至还在市场里看到了一些灵兽幼崽或者是灵兽蛋。
木清买了一些比较新奇的低阶灵植的种子或者幼苗,又探听了下这些灵植的市场价,她发现同一种灵植卖的价格有时候会有很大的不同,这种不同取决于灵植的品相、灵植内灵气含量的多寡。
木清将她种植的灵植与这里的灵植暗自对比了下,发现她种的灵植品相在这里能评上品,是同一种灵植中,品相上品的灵植最为优秀,这意味着,她种的灵植能卖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