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倒是和老板说的大学生对上了。”封遥已经收起了气愤。
万觉推着二八杠的自行车跟着她出门。
两人到了门口，他坐上之后，长腿还在地上一大截。
封遥背对着他坐好，晃动着双腿，稳稳当当，“走吧，给二哥送外卖。”
此时的大哥在棺材里坐立难安，他慢吞吞从里面爬起来。
纸人的胳膊想揪头发，然而他没有头发，而且胳膊不对称也碰不到。
大哥吭哧吭哧爬上桌子，爬到窗户，想看看封遥在哪里生气。
没见到人，他更是自责。
小纸人坐在窗户上，双手努力捧着脸，抬头看月亮，正在反思自己。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步伐不怎么稳健，随着越来越近，血腥味袭来。
苗闪闪晃晃悠悠往自己住处走，他吃了道具药才有力气走回来。
此时，他一肚子火气，路过封遥住处，忍不住抬腿踹着墙壁。
结果抬眸就与窗户上的纸人面面相觑。
苗闪闪面部扭曲，右手指着他，“你！是你！原来是封遥！”
那晚的记忆袭来，他忍不住身体发抖。
那天正在睡梦中，苗闪闪感到窒息睁开了眼睛。
对上诡异丑陋的纸人，他还没反应过来。
无形的力量就开始殴打他。
就像是看不见的鬼魂一样。
后面的经历他不想再回想。
今天一肚子火，此时正好发泄一下。
苗闪闪看着纸人，那天肯定是封遥控制，所以他才这么厉害。
今天的封遥似乎不在。
那么，他…
苗闪闪伸手抓住纸人的胳膊，看着他挣扎，心情爽快了一点。
然而，他很快脸色大变。
冰冷的阴气蔓延到灵魂深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黑色雾气包裹的人形轮廓，正站在他身后。
苗闪闪张张嘴，微微转头，却没看清楚那人的脸。
和其他虚影不同，这只鬼像是墨汁勾勒出来的一样，比晚上的夜还要黑。
“怎么死不了？”
黑影疑惑带着烦躁，之后苗闪闪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啪——
一声响，引来其他玩家出门查看，看到从楼上摔下去的人影，他们吓了一跳，纷纷下楼查看。
大哥已经又回到纸人体内，爬到窗台上，继续对月惆怅。
玩家们以为是哪个玩家被鬼找上了门，下楼一看是苗闪闪，脸上的凝重瞬间消失。
“走吧走吧。”
三三两两没人搭理他，纷纷上楼。
苗闪闪摔断了脊梁骨，但是他依旧没死，除了浑身都疼。
他第一次生出想死的冲动。
然而，他还没有报复那些人，怎么能死呢。
苗闪闪咬着牙，掏出药。
封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两人正在往二哥墓地赶。
万觉的车技不错，封遥双手环胸都不在怕的。
“快到了吗？”
只是夜里的风吹得人想睡觉。
封遥打着哈欠。
“快了。”
一条无人的路拐弯后，到了热闹的地方。
这里灯火通明，夜里摆摊的不少，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几乎是肉眼所见的，眼前出现好多好多人。
“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封遥摸摸胳膊，明明周围的烧烤摊下面火炉是热的，但是她忍不住打冷颤。
“十二点了。”万觉说。
“这些都不是人？”封遥虽然这么问，但已经肯定了。
不少“人”都在打量这两个外来者，他们的目光各种不怀好意。
“呀！这不是未来平台的主播吗？”
突然有人惊呼。
这一声吸引了很多路人的视线，他们纷纷把目光聚集在封遥身上。
她那头粉发太亮眼了，想忽视都难。
很快两人被围了起来。
“今天的表演很精彩，主播我会继续支持你的！”
最先认出她的那位，笑着夸奖。
“我们期待你明天的表演。”
“对对。”
“主播我喜欢你，给我签个名吧。”
有人拿出本子和笔，笑的一脸憨厚，随后凑到她跟前。
封遥垂眸一看，那是一张冥婚契约书。
果然这些鬼没一个好心的。
“主播不会写字。”封遥露出为难表情，“等我学会了，一定给你签名。”
那鬼有些不高兴。
“主播明天一定要有更精彩的表演啊！”
“就是就是，不够精彩我们不看了。”
“主播，不精彩的话，你就去死吧。”
眼前和善的观众们，突然一个个面露凶光，他们各个脸色泛青，一眨不眨盯着封遥威胁。
“我现在要去找二哥，时间要不够了。”封遥只是温和笑着岔开话题，并没有许诺他们什么。
这话一出，他们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