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月盏不解:“你不喜欢吗?”
闻逍很为难,按理来说,他应该喜欢,但眼下的情况,他很难喜欢起来。
闻逍轻叹一声,来到他身边:“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拿着蜡烛,掀开薄薄的外衣。
之前在外面淋了雨,衣服都湿透了,刚刚闻逍用妖力烘干了衣服,但上面还有雨水淋过后留下的痕迹,布料都变硬了。
要给大美重新置办两身衣服。
闻逍将这一点记在心里,低下头,仔细察看伤口。
这也太羞耻了。
蔺月盏将头埋在手臂里,咬着牙控制自己不要逃。
亲密的事情做得多了,两个人的关系才能更进一步,不然一直羞涩下去,中间的窗户纸永远捅不破。
闻逍看的很认真:“还好,只是有一点轻微的撕裂,天亮以后我就去城里……诶,对了,之前从医馆拿回来的药膏在哪里?”
上次他涂了之后,睡醒之后就看不出印子了,效果巨好。
蔺月盏偷偷从储物袋里拿出药膏,警惕道:“你去城里干什么,该不会要找姑娘吧?”
因为他没办法帮闻逍度过发情期,所以闻逍想去找别人!
蔺月盏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眼里满是谴责,仿佛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
“……”闻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气又无奈,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我找姑娘干什么,逆子,整天就知道瞎想,我去城里自然是要给你买伤药,不过现在不用了。”
“……”
他这是被打屁股了?
如同三岁稚童,闯了祸后被爹娘抱到腿上教训,边骂逆子边打屁股?!
代入一下,蔺月盏的心态崩了。
他堂堂天下第一宗的宗主,修真界里数一数二的高手,闻逍怎么敢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将窗户纸捅破了一半,闻逍竟然把他当儿子!
臀肉晃动,浮起一层胭脂红。
闻逍一愣,连忙别开眼,他怕不是个变态吧,为什么会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闻逍,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啊!”
突然拔高的声音将闻逍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泛红的掌印上新添了一滴蜡油,好似一颗凝固的朱砂痣。
闻逍头皮一紧,连忙将蜡烛放到一旁:“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忘了手上拿着蜡烛……大美,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蔺月盏呼出一口气,暗暗在心里磨牙,刚刚打他屁股,还不准他申诉,不过是说了一句“过分”,就用蜡油烫他!
果然,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闻逍本质上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闻逍。
蔺月盏瞥了眼放在一旁的蜡烛,闷声闷气道:“没事。”
放那么近,是不是还想烫他?
就闻逍那出人意料的行事风格,看着愚蠢,实际上是大智若愚,一举一动都有深意。
能屈能伸的蔺大宗主选择息事宁人。
“真的没事?”
“没事。”
难道这是低温蜡烛?
闻逍松了口气,蜡油已经凝固了,是不是应该拿下来?
闻逍犹豫了一下,快速伸出手将那蜡印拿下来,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什么都没做,现在准备给你上药了!”
被烫之后立马屏蔽了痛感,蔺月盏甚至没有感觉到他刚刚碰过自己:“哦。”
药盒一打开,花香就弥漫在整个山洞里。
有价无市的伤药啊!
竟然用在这方面,用在那种地方……蔺月盏默默埋起脑袋,耳根子一片羞红。
药膏质地滋润,闻逍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在烛火的照耀下,伤处泛起润润的光泽。
闻逍看着手里的药膏,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有违天和,若要享受鱼水之欢,需要一些东西来辅助。
他捻了捻指尖,脑海中冒出两个字——KY。
在古代背景的小说里,攻受要做羞羞的事情之前,都会出现一件东西,用文雅的名字来称呼,是为脂膏。
很多小说里,又用药膏来替代脂膏。
没错,就是他手上拿着的这玩意儿。
闻逍顿悟了,兴高采烈道:“我想到办法了!”
蔺月盏不明所以:“什么?”
闻逍卖了个关子,冲着他神秘一笑:“别急,你现在还伤着,等你养好之后,我再与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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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山头。
妖族进入发情期后,不仅身上会散发出特殊的气味,就连妖力也会产生变化。
甚至不用见到闻逍,就能感受到他的妖力波动。
几百年都清心寡欲的蛇妖竟然进入发情期了!
全山头的妖怪都震惊了,虽然老龟编排过很多话本,但他们大王的确是一只身心清白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