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说南家人到来,张知远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下了舞台。他双目阴沉沉的,一直盯着宴会门口。
在南家人进来的这个间隙时,有一众人围拥在了张知远身边,对张知远热情谄媚道:“知远,你可真够兄弟,我这辈子能结交到你是我最大的荣幸。”
“没想到知远你来头这么大,这么威风啊。”
“知远,其实我一早就看出你本事不凡了。”
“对对,我们都觉得你肯定很有本事。”
若是细看这些人的五官,便能发现这些人都是张知远的那群兄弟。
那日,他们想着张知远可能是有钱人,所以讨好于张知远。可是后来又认为张知远不是,于是对张知远不理不睬。
想着那些日这些人的冷言冷语,张知远其实是非常愤怒厌恶的。可是他想着要让这群看不起自己的人好看,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厉害,所以把这些人请来参加了宴会。
此时听到这些人的吹捧称颂,张知远晃了晃手中酒杯,面上浮现出掩不住的自得。
一面抿了杯酒,一面装作漫不经心地介绍着宴会设施。看到这些人逐渐变得炽热的眼神,张知远笑了。
这个宴会是家人特意为他准备的,是小辈中独一份的荣幸,大姐二姐可没有这个资格。
为了哄他高兴,长辈们不惜耗费巨资。如此隆重华丽,肯定会给在场嘉宾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出五日,他张大少的名声必会在上流社会重复出现。
之前这些人都瞧不起自己,如今怎么样?果然是被自己给震慑到了。
瞧他们现在惊叹的样子,该不会以为这就是张家的全部了吧?这些展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自己之前过的日子,可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
看着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终于懂他张大少的厉害,张知远这才舒服了不少。
只是邀请归邀请,自己邀请并不是想和他们交好,只是想在他们面前耍个威风罢了。张知远记仇得很,可没有原谅这些人。
兄弟们见张知远态度冷淡,也知道张知远存了怨怪之心。
这些人心中都后悔不已,不过不是后悔趋炎附势,而是后悔没有多装装样子。假如他们再多和张知远虚与委蛇一番,现在肯定就抱上金大腿,享用张家的富贵了。
不过虽然他们心有不甘,但是想着他们还不是最惨,最惨的是南墨,这些人就又乐了。
他们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道南墨是什么运气,明明都和知远做了男女朋友,结果却吵架分手了。”
“这说明她就没有这个富贵命,所以攀不上金龟婿啊。”
“太可惜了,如果南墨知道她错过了成为张家夫人的机会,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说不定她还会恬不知耻地回来,再来纠缠勾搭远哥呢。”
“呸,咱们远哥哪里是她能攀得上的。”
“就是,这女的多不知好歹啊,竟敢招惹咱们远哥。”
他们骂得非常凶,仿佛只要证明南墨过得比他们差,他们就舒坦了似的。
听到这些人对南墨的声声贬低,张知远赏了个赞许的眼神。见状,这些人更来劲了,把南墨痛批到一文不值。
等了等,见南家人出现,张知远使了个眼神,带着这些兄弟们迎上去了。
……
南家人进入大厅后,看见有这么多人,面色便更沉重了。
老实讲,张家人庆祝他们小少爷回归,南家人本是不想来的。
日前,张家无缘无故对他们南家采取针对措施,让他们南家一落千丈,家业缩减了不少。
为保南家,南家人委曲求全,虽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张家,但还是第一时间便向张家人致以歉意,希望张家能饶恕一二。
可是南家几次三番投递善意友好,张家却没有一丝回应,还变本加厉对南家处处打击。如今,南家形式危急,每个南家人都忙到焦头烂额。
身处如此困境,南家人自然没有心思给别人道喜。可是张家人却硬要逼他们前来,要求他们给张小少爷准备贺礼,甚至不惜上演言语威胁。
南家人不仅要把憋屈藏在心底,还要给仇人弯腰道喜,心中郁愤可想而知。奈何如果拒绝,必会迎来张家更严重的欺凌,为保残局,还得笑脸迎人,热情问好。
但是面对南家人的如此诚心诚意的问候,张家人也还是不给任何面子。
张父笑盈盈地面对其他商业伙伴,但面对南家人时,却只回以冷笑:“听说你们南家原本还不准备来参加我家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