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秋玲吓得连忙站了起来,神色紧张。
“阿玲,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大哥,老丈人在哪个医院,家里发生了啥事?”沈旭东连忙起身,面色沉静。
“咱爹因为地界的事和人争起来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现在两边都受了伤,进医院了。”
“什么?咱爹他,他......怎么能那么糊涂呢?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因为这点小事和人争。”
李秋玲听到这个,只觉得不值得。
不过农村人,就是靠着那一亩三分地生活。地界也就代表着自己最宝贵的财产,是最看重的东西。
“哥,咱爹在哪家医院,我和东子马上就赶过去,咱娘和孩子们都还好吧?”
冷静下来的李秋玲不急不躁地说着。
她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既然出了,也只能先解决眼前的急事,去省城开店的事,暂时先放一边。
四十分钟后,他们小两口又急匆匆赶到县第一人民医院。
李大年头上裹着纱布,还带着斑斑血迹。
李秋玲一看她爹这样,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爹,您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不懂事,您都那么大年纪了,咋还因为那么点事和人争?”
“万一您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咱家不也不缺那点粮了?”
李大年虽然老实,但也是个倔脾气。
听到闺女这么说,火气又上来了,“那是咱家的地,我凭啥让别人占了?去年他就占了,我没说啥,今年还故意占,这口气我忍不下去。”
“爹,您别上火,阿玲这是担心您,您说得对,这样的事咱不能忍,不能忍。”沈旭东看老丈人又生气了,连忙上前劝他。
李秋玲白了他一眼,但是沈旭东不动声色,又继续哄老丈人,“爹,以后要是再遇见这样的事,您应该让我和大哥出面,您毕竟年纪大了,万一出点啥事,那都不是小事。”
“阿玲,爹这次做的没错,是咱们的东西,咱们就应该争过来。只是爹,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以后都让我和大哥来出面,行不?”
老李头一听女婿这么说,心里顿时舒坦多了,“你们女人家家的知道个啥,还是东子明白事理。”
李秋玲又气又恼又想笑,“行,行,我啥都不懂,就你俩懂行了不?我哥说,那边人也受伤了,现在咋样了?你跟谁吵起来了啊?”
“村长!”
“谁?”李秋玲顿时瞪圆了眼睛。
“村长,咱家的不是跟他挨着?”
“爹,你,你跟老根叔不是关系最好了吗?你俩怎么能打起来?”
李秋玲皱眉,有些想不通。
村长李长根和她爹关系再好不过了,两家关系也走得近,这都能打起来?
“咋能打起来?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要强得狠,见咱家日子好过了,心里不痛快呗。”
“爹,你胡说,老根叔不是那样的人。”
“还说不是那样的人,他还要告我嘞!”
老李头气呼呼地吼了一嗓子,这一吼不打紧,头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李秋玲连忙劝他,“您别动火啊,我想老根叔也就说气话的,你们老哥俩还有啥话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晚点我去看看老根叔,我跟他说说。”
“看啥看?不许去,你要是敢去,我就没你这个闺女!”
李大年这个倔脾气一上来,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
李秋玲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爹发这么大的脾气了,不由得皱眉。
为了不让她爹继续发火,索性什么都不提了。
三天后,法院的传票真的下来了。
李秋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老根叔那边是真的动怒了。
李大年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等他完全冷静下来,再一看这传票,心里有点害怕了。
不由紧张起来,“阿玲,这咋办啊?”
李秋玲看她爹这会害怕了,又心疼又气,“这会知道害怕了?我前两天要去看看人家老根叔,你偏不让。”
“现在传票下来了,我再去看人家,你觉得人家会领情不?”
面对闺女的指责,李大年低着头也不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激动地说,“阿玲,你那个,那个同学周楚川不是在咱县法院上班?你去找找他帮忙,中不?”
李秋玲眉头紧锁,一脸不可置信,“爹,您胡说啥呢?我怎么能去找他?再说了,就您和老根叔这点事,只要相互低个头认个错不就行了?”
“我不去!我没错!”李大年不肯认错。
李秋玲对他爹很无语,“您去不去我不管,但是我也不会去找那个人,还有啊,这事您千万别在东子面前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