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砚弯唇,勾了勾许了雾的耳垂,“不该在这时候亲你,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
林时砚曾幻想过无数种与许了雾亲吻的场景。
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盛开的玫瑰花田中,腾空的热气球里……
但无论是哪种,他和许了雾的初吻,都不该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许了雾很快便理解了林时砚这句话。
她笑着看向他,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眼角还残留着还未褪去的浅红与水汽,“没什么对与不对的,林时砚,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时机与场合,重要的,是亲吻并拥抱我的那个人是谁。”
“林时砚,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很开心。”
许了雾总是在不经意间会戳中林时砚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她不过寥寥数语,便让林时砚黑眸中洒满静谧细碎的光,连心尖儿都控制不住的颤栗。
林时砚抿唇,漆色的眼眸渐渐泛起波澜,与刚才那种隐忍压抑截然不同,这次,他眼眶温热,眼底写满希冀。
他俯身,将许了雾圈进怀里,那些想说的话,最后变成他在她眼睛上落下的温柔一吻。
有关秘密的事儿,许了雾和林时砚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他们那天一起吃了一顿很美味的午餐,下午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电影具体讲什么许了雾记不得了,她只记得那天阳光很好,林时砚的怀抱很温暖。
她靠在他的怀里,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惬意的。
-
是夜,林时砚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躲啊,怎么不躲了?你他妈真以为老子不敢打死你,是吗?”
“哭,给我哭!大点声,使劲儿哭!”
雷声与雨声在梦里交织,林时砚陷入梦魇,耳边回荡着的,只有男人狂躁的咒骂。
“林时砚,你为什么不哭?你这个没人要的野杂种,你为什么不哭?啊?!给老子哭!给老子狠狠地哭!”
话落,一阵清晰的烤肉声骤然响起。
滋啦滋啦……
林时砚猛地睁开眼睛,那种被烧红的电棒烙印在身上的触感,真实到让他浑身剧烈颤抖。
他慌乱的起身,近乎迫切的冲向许了雾的卧房。
当他看到许了雾并触碰到许了雾的刹那,他那颗疯狂跳动到受不了的心脏与迟缓的思维,终于渐渐好转。
处于深度睡眠的许了雾并没有察觉到她卧房里多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握住林时砚的手,薄唇轻轻地动了下,好似无声的咕哝了句什么。
林时砚凑近,这才发现许了雾说的是:“别怕……不怕……”
林时砚很难形容这一刻是什么感受。
他眸光微敛,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电流直击心脏,让他刻进骨髓里的痛楚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
林时砚勾唇,俯身亲吻了一下许了雾的唇角,低声道:“睡吧,我不怕。”
也不知道许了雾有没有听清林时砚这句话,总归在林时砚说完后,她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许了雾第二天是在林时砚低沉的话语中醒来的。
“所以您今天特意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让我放过温念辞,是吗?如果是的话,那您不必再多说了,我不同意。”
许了雾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林时砚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了什么,他握住手机的手明显用力几分,声音更冷的说:“她小不懂事,那我的了了呢?我的了了就活该被欺负吗?我不管温家是怎么求您的,也不管温家愿意怎样补偿了了,我只知道,她温念辞敢把注意打到了了身上,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第25章 受害者无罪
林时砚说完,果断的挂掉电话,回身,一眼便撞进许了雾那双带着几分刚睡醒时独有的朦胧的眼眸。
“醒了?”林时砚眼里漾着笑,他大步上前,将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多时的温水递到许了雾嘴边。
许了雾就着林时砚的手喝了口水,觉得嗓子不那么紧绷了才问:“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啊?”
林时砚眼中的笑意消散了些,稍作停顿,说道:“是我爷爷。”
林时砚很少提及他的家人,许了雾只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了,他是由他的爷爷带大的,其余更多的,她并不知情。
许了雾想起刚才她听到的那些话,又问:“爷爷他找你,是为了温念辞的事吧?”
林时砚低低的嗯了声,“温念辞偷拍你的事我不肯让步,温家见从我这儿找不到突破口,就联系了爷爷,希望他能帮着他们劝劝我,好让我放过温念辞,简直做梦!”
想起温家人谈及此事时的丑恶嘴脸,林时砚不由得一阵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