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女孩子啊。
万一再发生像上次在景家府邸那样的糗事,传出去她的声誉就全没了。
说出去谁会相信他们只是单纯的盖棉被纯聊天?
“你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关灯睡了。”
景煜庭处理完工作收起平板放到床头柜上,神情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多了两分不耐。
“咳咳——”聂冉绞着双手不太自在的假咳了两声。“景先生,你肯定是个正人君子哈?”
景煜庭摘下眼镜,眯起墨眸,“不然呢?”
“那你保证睡觉不会乱动。”
“放心,就你那干巴巴没二两肉的身材我还看不上,爱睡不睡懒得理你,毛病。”
景煜庭板着脸冷哼了声,直接关灯睡觉。
“——”
聂冉在黑暗中大无语。
看不上就看不上,干嘛要人身攻击?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就着床沿躺下了。
躺下是躺下了,聂冉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这张床明明她已经睡了两年了,却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拘束过。
不管是手还是脚都僵硬得像组装货似的绷得直挺,怎么放都感觉不对。
借着从窗外透射进来微弱灯光聂冉偷偷看了眼她和景煜庭之间相隔的距离,心里稍微多了一丝丝的安全感。
两米宽的大床,他们之间最起码还隔着八十公分的距离,如果她睡姿安稳点应该是碰不到他的。
“景先生,你睡着了吗?”聂冉试探的问了句。
回应她的只有景煜庭平稳的呼吸声。
看来是睡着了。
聂冉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灯突然啪一声被打开,景煜庭以手肘撑起上半身,目光落在聂冉那张已经熟睡的小脸上。
女孩紧闭着双眼,眼睑下方是两排长得像小扇子似的长睫毛,秀气而笔挺的鼻梁,小巧的唇瓣微张,唇色呈现出一层淡淡的健康粉,光看着就很诱人。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还是正在做梦,聂冉突然咕哝着说了一句听不清的呓语。
“——”
景煜庭凑过去想要听听她到底在说什么,没想到女孩突然翻身,两条藕臂直接抱住他哭个不停的往他怀里钻,喃喃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陆北倾——”
陆北倾?
景煜庭瞬间冷脸。
他记得夏柔曾经怂恿聂冉离婚后再回去找这个男人。
所以,陆北倾是她的前男友?
抱着他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当他是死的?
瞪着怀中的女孩,景煜庭心里郁闷得要死。
可恶的死女人肯定是又把他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了。
景煜庭越想心里越憋屈就越生气,最后气呼呼的推开怀中的女孩踢出被窝之外。
冻死算了!
没过多聂冉就被冻得瑟瑟发抖,迷迷糊糊的寻找着温暖的被窝往他身边钻进来。
“滚开,死女人。”
景煜庭骂道。
“别吵,烦死了。”
聂冉半梦半醒的吼了一声,被子下的小细腿直接横跨到他的腰上,再配合双手牢牢抱住像树獭似的缠上来,推都推不动。
特属于女人的柔软触感蹭着他的胳膊,让景煜庭瞬间被刺激得血脉翻涌。
脑子里有个邪念催促着他,想要把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揉吧碎了再搓圆捏扁。
但最终景煜庭还是狼狈的选择把聂冉来恶狠狠的推开,起身冲进了卫生间。
冷不防被推开让聂冉短暂的醒来,迷糊的看了一眼床上,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又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
聂冉是被卫生间里的水流水声给吵醒的。
刚醒来的脑子在卡壳了半晌后才想起来是景煜庭在卫生间里。
“景先生,你是不是肾虚啊?晚上老上厕所。”
昨晚上她隐隐迷糊的记得景煜庭跑厕所好几趟了。
中医说夜里频频起夜上是肾虚肾亏的表现,她还以为这是四五十岁中年男人才有的症状呢,没想到景煜庭这么年轻也虚得这么厉害了。
真是白瞎了一副看起来那么健壮的身体。
中看不中用啊!
聂冉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响,景煜庭穿着宽松的半筒裤从里面走出来,裸的上身还残留着了些许的水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你刚才说什么?”
他在卫生间里隐隐好像听到聂冉在关心他。
“景先生,我觉得你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医生,听说晚上老上厕所是肾虚肾亏的表现,你应该去调理一下身体,不要小病拖成大病了。”
聂冉靠着床头坐起来,非常真诚的说出自己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