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车里还有一个人!
身后的男人手脚麻利地用一根麻绳把她的双手扭在身后绑住,在她嘴上贴了胶布,又蒙上她的眼。
然后才不耐烦地对驾驶室的壮汉说:
“快开车,别磨叽了,老板那边还等着呢!”
“知道了!”壮汉没好气应道,启动了面包车。
林鹿秋躺倒在座位上,还在试图挣脱手上的绳子,后面那男人见状直接嘲笑道:“美女,别费劲了,你是挣不开的,老实待着吧。”
从她手上绳索的捆绑方式来看,这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特别熟练。
开车的壮汉也是,明显,他们都是在绑架这方面很有经验的老油条了。
以家人的名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带走,这种方式并不少见。现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女性,遭遇过这种事。
可这种方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有用,说明当下女性的生存环境确实有些令人堪忧。
林鹿秋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能听到面包车行驶时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车子停下了。
车门被打开,然后她像一只柔弱的小鸡仔一样,被壮汉提溜下车,朝面前的铁皮仓库走去。
到了仓库里头,壮汉松开手,把她往地上一丢,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林鹿秋吃痛,狠狠“嘶”了声。
“老板,人带来了。”壮汉跟对面的人说。
“嗯,做得很好,去拿你们应得的报酬吧。”一道女声波澜不惊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林鹿秋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
“崔夫人?”
崔如蓉也没想在她面前掩饰,对坐在地上的林鹿秋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傅元凯去把她眼睛上的布条摘了。
然后她转身,走到身后不远处一把精致的椅子上,坐下,以一种高傲的态度俯视起了林鹿秋。
傅元凯嘿嘿笑着来到林鹿秋身边,蹲下来,解开她眼睛上蒙着的布条。
“小嫂子……哦不,林鹿秋小姐,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笑得像个傻子。林鹿秋对他翻了个白眼,看向正对面那个面色不善的中年女人。
“崔夫人,你又想干什么?”
“又?”崔如蓉莞尔一笑,“看来,你知道那次让人把你带去会所,给那些男人享用的人是谁了。”
“我一直都知道。”林鹿秋不卑不亢地回道,虽然眼下情形看起来是她处于弱势,但她丝毫不惧。
崔如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问道:“所以在那次之后,你就在我吃的东西里做了手脚,让我因为过敏而无法参加傅家的晚宴?”
林鹿秋微微一笑。
“那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呵呵……”崔如蓉五指握紧了身边扶手,接着问道:“那元凯突然身体出现问题……也是拜你所赐吧?”
林鹿秋没有否认,只是仍旧淡然微笑着。
“是又怎么样?您儿子对我做了那么多次过分的事,可您却从不对他进行管教和干涉,反而只会在边上看好戏。说真的,崔夫人,您觉得您这个母亲当得称职吗?”
她冷笑着反问。
“我不用你一个黄毛丫头来教我应该怎么样做母亲!”崔如蓉阴冷的视线射了过来,“既然这些你都不否认,那我问你最后一件事……傅景琛之所以那么快醒过来,是不是因为你?”
林鹿秋歪了歪头,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了,算命先生不是都算好了吗,您怎么还问呢?”
崔如蓉怒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知道的是,那会儿你是不是在偷偷医治傅景琛,所以他才会醒?!”
“呵。”林鹿秋唇角微扬,“是。您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又何须再来问我。”
如果不是心里基本已经确定了这回事儿,崔如蓉又怎么会在今天把她绑来这里。
“……居然真的是这样。”崔如蓉喃喃了几句,不解地看向她。
“你们之前明明从没见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难不成是老爷子请你来的?”
刚问出口,却又自己否定了这个可能。
“不应该,老爷子最开始看起来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林鹿秋,你老实回答,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面对她的质问和略显狰狞的表情,林鹿秋依然不慌不乱。
“我不是谁派来的。”
“不可能!”崔如蓉怎么也不相信,她会毫无缘由,这么豁出去地帮傅景琛。
见她这么坚持的要知道原因,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加上想要看她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表情,林鹿秋最终解答了她的疑惑。
“因为,他在十年前曾经救过我。”
“什么?!”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答案,崔如蓉犹如被雷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