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生孩子了?”黛西惊呼起来。
戚琅走近刚好听见她俩的对话,虞映连忙去摸黛西的头,“我妹妹!妹妹!你是不是喝多了。”
“看你站这儿心不在焉的,逗你玩儿呢!”黛西看见自己公司的同事开了车来,对戚琅说道,“弟弟,那虞映麻烦你了,我们先走啦!”
听见黛西叫戚琅“弟弟”,虞映觉得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和她说了再见后,上了戚琅的车。
夜晚的风,已经不像仲夏时分那样燥热,戚琅将车窗全部放了下来,怕虞映不舒服,他开得很慢,又想到刚才黛西的话,关心道,“刚才黛西说你心不在焉的,是累了吗?”
“还好。”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终于将自己心中的困惑问出了口,“今天晚上的我,你会不会很讨厌?”
“怎么可能!”戚琅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种想法,连忙将车停到了路边,想要问个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想?”
虞映明确感觉自己非常清醒,今晚的酒,还没有醉倒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我和明达碰杯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很厌恶。”
“我厌恶的是他!”戚琅立马解释道,“这种场合,我也会顾全体面的,所以你并没有什么错。”
见虞映看着自己,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低下了头。
戚琅连忙捧起她的脸,怕她不信,继续误会自己,“我只是想到了你以前在圆线,秦歌说你很能喝,一想到散场,可能没有人送你回家就担心,又想到如果有人送你回家,我又嫉妒!”
虞映感到着他手掌的热度,捧着自己的脸烫烫的,看着戚琅着急的眼神,心一下自己就乱了,立马装起了想吐,将头扭向了车外,干呕了几声。
戚琅只当她刚才这么问,是醉了,因为他心里也清楚,虞映知道自己喜欢她,但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叹了一口气,“说好要坦诚,没想到竟然是你喝多了的时候,我就算讨厌我自己,也不可能讨厌你。”
*
第二天上午,虞映感到自己脖子痒痒的,闭着眼摸了摸,除了头发外,并没有摸到别的什么,隐隐听见有人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感觉那人正揪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扫她耳朵后的敏感处。
酥麻感一下自己漫延全身,虞映立马抓住了始作俑者细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扯过,抱在了怀里。
“啊——姐!姐!姐!”
虞映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陈虞可,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挠她的痒痒肉。
陈虞可受不了痒,连叫了好几声“姐姐”都不管用,立马开始喊虞庆喜:“妈——救命啊!妈——”
虞庆喜推门进来,虞映了闹够了,虞庆喜把陈虞可拉到了一边儿,数落起她,“让你别吵你姐,她难得睡这么久,说不听是不是?”
“我也难得回来啊!很想她嘛!”陈虞可说完,又跑到了虞映的床上,抱着坐在床上的虞映,香香亲了两口。
虞映哪里受得了她这个糖衣炮弹,但还是忍不住替姑姑鸣不平,“你想我?那你还掐着上学的点儿回来,我看你就是乐不思蜀了!”
“我本来说上周就回来的,但是我爸不送我,我也不好自己收拾铺盖卷坐车回来吧!他们对我也挺好的,我走的时候,奶奶抓着我的手还哭了。”陈虞可立马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来,递给了虞庆喜,“我爸给的。”
虞庆喜虽然有点不高兴前夫给小孩这么多钱,但见女儿也没隐瞒什么,没有接,“你爸给你的,你就自己拿着,只是别乱用啊!”
一听自己可以“合法”拥有这笔钱,陈虞可开心极了,立马表示,“绝对不会,我留着给你和我姐,还有大舅、大舅妈买糖吃。”
糖还没吃,就被甜到了。
因为是周末,所以报名延期到了 9 月 3 日,虞庆喜和同事换了班,今天还得去医院上个白班,走之前她交代虞映,帮忙检查小可的暑假作业,可等虞庆喜一走,陈虞可就放飞了自我。
她看见吴奶奶正在院子里锻炼,跟着她一块练起了五禽戏,看见戚琅后,又缠着他去了。
“小琅哥哥!你暑假还没过完吗?不去上大学?”陈虞可羡慕地说。
在虞庆喜和前夫未离婚前,小可一直在他爸那边念书,每年回来过寒暑假,因为虞庆喜的工作没法调动,夫妻俩长期分居感情也淡,所以在五年前终于离了婚,小可跟着虞庆喜,才回了老宅住。
离婚时小可才八岁,虞映不在家,家里大人也忙,所以每天都挺寂寞的。
刚好那年夏天,戚琅放暑假,听说老屋漏水,吴奶奶找了人整体大修了一番,让戚琅来当监工,这下小可找到了朋友,又因为戚琅偷偷请她吃冰淇淋,更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