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结实有力的身子压了过来,宋时安张嘴欲叫的时候,被加深了一个吻。
松开时他已经气喘吁吁,两腮通红,慌乱得眼前都看不清楚了。
他软弱无力的推了好几下:“热、身上有汗,洗……洗澡再说。”
许仲越贴的太紧,变化他其实感知到了,汉子难耐的抿了抿薄唇,还是起身出去。
先是把两道门闩都拴上,确保无人能听壁脚捣乱。他心爱的夫郎实在是太害羞了,不能让他怕。
又去厨房烧了两大锅子热水,注满了新买的上好浴桶。
热腾腾的浴桶让汉子很轻松的搬进屋子里,宋时安一手捂着领扣,问:“你……不出去吗?”
许仲越平时再纵容他,这时也不会尽如人意,他必须让嫁了人的夫郎习惯自己,而不是一直羞怯躲闪。
因此他只是背过身去,负手看镂空的窗棂外的月色,和无数鲤鱼背一般乌黑延伸的屋脊。
宋时安犹豫再三,实在是耐不住洗干净的诱惑,天气热,重重叠叠的嫁衣捂得他汗透里衣。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许仲越的眸光变得深沉。
牛乳般的肌肤浸浸水里,他使出了苦行僧的耐力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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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宋时安全身的皮肤都泛着淡粉色,就好像春天里的桃花瓣,嫁衣他是不想穿了,好在赶着成亲前,柳姨妈给他和许仲越扯了些薄棉布,做了两身寝衣裳。
他趿拉着布拖鞋回到床边坐好,许仲越端了个碗过来,里面是没动过的八宝饭和两只鸡腿,又给他倒了杯掺蜂蜜的凉水。
为了成亲,宋时安早上就空着肚子,一天只吃了许仲越让老刘头家婶子送进来的面条,看到吃的顿时眼睛一亮。
看着腮帮子鼓鼓认真吃饭的宋时安,许仲越又笑了。小夫郎是真饿了,后面的事情不急,饿肚子怎么好办?
宋时安刚吃了颗软糯的蜜枣,便看见许仲越把上衣都脱了。
好家伙,蜜枣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瞪圆了眼睛,傻眼了。
在自家夫郎面前袒露身体,对许仲越来说真没什么,他又很自在的解了腰带,两条又白又结实的大长腿,一步便迈进了浴桶里。
“那水……我刚刚用过。”
许仲越话音里带笑:“你我都成亲了,我用你的洗澡水洗一洗,有什么关系。”
忙了一天,热水泡着很舒服,许仲越垂着薄薄眼皮,目光定在宋时安的脚上。
别看小夫郎长得瘦,脚上却有点薄肉,十个脚趾头都是圆圆胖胖的,此刻都紧紧的抠着地。
耐心等宋时安吃完,许仲越才从微凉的水里出来,泼墨似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高大如泰山压顶的身子一步步逼近,逼得小夫郎红着脸,缩着往里头躲。
他到底没躲过去,推拒的手被攥着,高挺的鼻尖顺着藕似的手腕往里滑。
绣了金线的大红床帐层层放下,宋时安眼前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烛光映在帐幔上,两道黑影投出匪夷所思的姿态,如一曲方了,宋时安倒在枕上,满颊绯红,两眼睁得大大的,却已经失了神,泪水顺着鼻尖往下流,整个人都恍惚不知所在。
许仲越怜惜的用手指帮他梳了梳汗透了的黑发,将之婉转的撩到一旁,揉了揉他玉色的耳垂。
宋时安见他还要再来,白牙咬着下唇,泪涔涔惹人怜爱,却只能像攀着巨木掉入浪中的落水人,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哑声求饶。
一
眼看着太阳将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许仲越从被窝里直起身子。
他伸了伸胳膊,胸膛和手臂上的肌肉隆起漂亮的线条。
在他身侧,一把乌云似的长发散乱着,头顶的毛被磋磨了一晚上,呆呆的翘起来。小夫郎侧着身睡得正熟,眼皮和唇角都有点肿。
他利索的倒了昨晚的洗澡水,开火重新烧了热水,用盆儿装了回房帮小夫郎擦身。
晚上实在是太过辛苦,许仲越动作又轻,完全没有惊扰到宋时安的甜梦。
都快下午的时辰了,他才终于颤了颤睫毛,睁开眼。许仲越正坐在一旁守着,等他一醒,便把一碗熬好的鸡汤拌饭端过来。
见汉子冲他微笑,那张白皙俊美的脸,这一刻却气人的很。宋时安挥着拳头,碰到许仲越脸的一刻还是改了方向,在他胸口重重的捣了一记。
小夫郎这一记拳打得不痛不痒的,许仲越躲也不躲的承受了,羞恼的宋时安分外可口,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是顾念宋时安的身体,把绮念压了下去。
“饿了吧,多少吃点。”
老刘头一家记挂着捕鱼,第二天一早便走了,他几个儿媳妇帮着不擅做饭的许仲越弄了一吊子鸡汤,用小火煨着,此时已经煨得骨肉分离,浓香闻着,宋时安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