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样,连“司九”这个笔名,都是“S”取的,大概是看她每幅画都要做个“9”的防伪标识,所以就这么取了。
“S”的年纪应该不小,关于这一点,郗雾是猜出来的,因为对方手段太厉害了。
不说一下子就看出她画里的卖点,就说短短两个月帮她在欧洲打响知名度,就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所以郗雾猜他大概是个很资深的职业画家经理人。
至于对方知不知道她,大概也不知道,因为对方很冷淡,几乎不过问她的任何事,更别说主动和她交流了。
老头儿和她说过,她的市场是先从欧洲做起的,说白了就是先在欧洲寻找买家。
要不是乔火和她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在欧洲竟然……小有名气?
老头儿肯定没那能力,那应该就是“S”做的。
大佬。
不过“司九是个大帅哥”这种就是谣言了。
她明明是个大美女。
她在蒋家的别墅待的不自在,周围欧式的装修和橙色的灯光互相映衬,奢华得过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拿起刺绣布面沙发上的羽绒服,转头看了眼正在吩咐着搬家公司搬东西的郗文容,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妈!”
郗文容从二楼的栏杆那露出个脑袋,“怎么啦?”
“我出去走走。”
“……行,早点回来。”
郗雾“哦”了一声,正要转身呢就看见了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的蒋透,两人对了眼,互相翻了个白眼。
郗雾在玄关处换了鞋,站起来的时候狠狠踩了一脚旁边的新球鞋,一个巨大的脚印在球鞋上闪亮登场。
为肉包复仇+1
出门,在大门口的小花园那看到一个穿昂贵皮草的女人,容貌保养姣好,一身富太太的打扮,她拿着手机笑容满面地和电话那头打电话:“打麻将啊?可以的呀,去你家新买的游艇好不啦的呀?晚上打完麻将就直接去游轮好不啦……哎呀麻烦什么呀?有什么好麻烦的呀,叫汉森安排一下往返西雅图的游线不就行了的呀……”
郗雾裹好羽绒服,雪地靴踩在下了薄雪的地面上,听到身后走来的蒋透喊了一声“妈”,越过她时狠狠撞了下她的肩膀,力道很大,直接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她眉头皱起来“嘶”了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蒋透直接一脚踩在她手背上。
郗雾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画家的手和舞蹈生的腿,半条命。
几乎是站起来的同时,就毫不犹豫拿起一旁的花盆,砰一声砸他脚边,瓦屑随之乱溅。
“哎你这个野丫头有没有教养啊!”那女人瞬间变了脸色,指着她鼻子就骂,“有娘生没娘养是吧!你再砸一个我看看!”
“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郗雾气死了,被他踩了一脚的手此刻微微发着抖,红肿一片,痛得直咬牙。
“干什么了?”那女人嗤笑,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不当心踩你一脚而已,出毛病了?要医药费我给你喂,碰什么瓷……”
蒋透随之冷笑一声,走到那贵妇身边时乖巧的喊了一声“妈”,又说了一句“算了”。
中年女人这才罢休,朝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什么穷乡僻壤来的野杂种。”
收回视线,看向蒋透时又秒变笑容可掬:“宝宝啊,这几天忙不忙的呀?陪妈去游轮行好不啦?”
“不了妈,我明天约了朋友去拉斯维加斯玩儿呢。”蒋透搂过女人的肩膀,和她搭着话出门。
郗雾握了握拳头,朝着门口的两人就大吼:“你儿子才是狗杂种!谁稀罕啊!”
蒋透作势就要过来收拾她,但被女人拉住了,和他耳语几句,两人看着她,轻蔑地上下打量几眼,随后纷纷发出不觉明历的讽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郗雾狠狠跺了跺脚。
周围干活的帮佣窃窃私语着。
“谁啊?”郗文容手里拿着几件衣服,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似乎是在帮她叠衣服。
郗雾顿了顿,想也不想就把红肿的手抄进口袋里,收拾好表情,回头,笑:“没谁,妈。”
“那你刚刚骂什么呢?”郗文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疯狗。”
郗文容一怔,打量她几秒,眉头一皱:“被咬了?”
郗雾笑笑:“没,打碎了一盆花。”
郗文容看到地上碎掉的盆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等我下。”
说完她进了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外套,撑开了往她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