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趁他不注意,照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臧彧慌了一瞬,仍旧一眼没看她,忍住把她拎起来丢出去的冲动,又把脸往另一边撇过一些,弧度明显,不满的意思更明显:“乔小姐,你这是性骚扰。”
乔麦宁猛得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得直不起腰来,最后笑得直接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一分钟左右,她盘着腿席地而坐,双手撑在身后的地上,仰头看着他通红的耳垂,以及一眼不敢看她所以完全侧过去的侧脸。
很好看的男生。
像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王子。
会让人产生疯狂的破坏欲。
“臧宝贝。”
“不要这么喊我。”
“我不要。”
臧彧好教养惯了,接触的圈子也都含蓄惯了,所以拿她这种女无赖没辙,一点经验也没有,连语气都半凶不凶的:“……随你。”
说完不想再和她扯皮,转头就要走,并且开始放一些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你再不想办法……我就不收留你了。”
就这?
小王子你到底会不会威胁人啊?
怎么能有这么纯情的男生呢?
乔麦宁又是一阵笑。
到底哪里好笑?
臧彧没懂,头仍旧一动不动看着空白的墙壁,打算走了,今天估计又是废话结尾。
“诶。”她喊住了他走的脚步。
她的语气正经了一点,看着臧彧的后脑勺:“陪我再待一阵好不好?我想先摆脱一个人。”
臧彧顿了顿:“谁?”
“死缠烂打的追求者。”
臧彧没说话,似乎在脑海中比较自己和她的事情哪一件更重要,最后得出结论是自己的更重要,于是打算拒绝她:“我不同……”
“我不想我家的门再被无缘无故地撬了。”
可怜巴巴的。
臧彧一顿,最后一个“意”字停在嘴边,吞了回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内心似在做挣扎。
“也不想再经历一次,洗澡的时候门缝里突然进来一只针孔摄像头……”她的语气又突然失落了好多。
她说话时喉咙似堵了什么,微有些哽咽。
哭、哭了?
臧彧轻轻皱了下眉,却不转过身子。
最后喉咙动了动,还是妥协了:“就一个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生风。
乔麦宁看着他关上的房门,勾了勾唇。
什么嘛,果然很好骗诶这小少爷。
温优度高中的时候竟然疯狂喜欢过这种人吗?
喻京南这个腹黑得要死的家伙又有什么感到威胁的必要呢?
明明看起来很好糟蹋的样子……
“真是让人伤脑筋诶”,她肩膀往上一耸,两只手摊了摊。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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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林大学三年,待在剑桥的时间却并不长。
他的学习能力强,本科阶段的天文学理论课对他来说过于基础,以致学得很轻松,倒是工商管理的课程需要费些心思,但他学习效率从来就高,所以学得还是很容易。
成绩仍旧那样,永远是第一。
只是工商管理的某位好心的专业课教授总是找他谈话,希望他停止孤狼行为,不要太独,适当的社交和合作是非常有必要的,空有成绩的人在国外的学校并不代表好学生。
多边形才是健康的发展轨迹,而健康才能长久。
司洛林每次点头微笑说“I will”,但下一次仍旧我行我素。
酷得过分。
倒是天文学专业的教授对工管系的教授表达了质疑。
他对工管系那位教授口中的司洛林表示非常疑惑:“怎么会?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司洛林这个学生很懂合作与社交,我们专业的学生都很喜欢他!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合作伙伴!”
但工管系的教授压根不屑反驳他。
愚蠢又一根筋的理工男,怎么看得懂人心隔肚皮?
罪魁祸首则安静地嚼着苹果,慢条斯理地处理着他的元宇宙事业。
但人总归是不能搞区别对待这种事情的,无论哪方面,容易遭报应。
事情是这么发生的,他在中国、英国两边跑,一有假期就回洛朗的公司待着,开各种会和公司那帮老头老太极限扯皮、搞公司的同事关系收买人心、又去会见国内各方科技大佬交流国内元宇宙进程。
以至于学业、事业无法两头兼顾,导致一项天文学的学期作业,因为精力有限没有时刻关注那颗他所负责观察的小行星……
以至于,交作业的前一天,小行星突然爆炸解体,作业无法完成,而这项作业的教授当天又去参加一个劳工的示威游行,出于对示威游行的尊重,手机一整天都保持关机状态,司洛林压根联系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