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看向眼前的几个人,咽了下口水,看来司洛林并不知道她已经和这些人碰上了。
“司洛林,给我地址。”她扭头就往外走,看也不看背后嘶吼的闫凯。
“来不及了,还是你给我地址吧。”
郗雾脚步猛得一刹:“啊?”
“我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在车上,我去找你。”
郗雾扭头就往外冲:“那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闫凯作势冲过去要制止,被纪潮不耐烦的拦住了。
“关你屁事啊?没看到人家女生烦你吗?”纪大少爷简直要无语了。
这得是多没眼色一普信男啊?
简直丢尽他们男生的脸。
社会上男性群体的声名狼藉,多半都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
他想想就烦躁。
招了招手,闫凯被推进没监控的楼梯间:“你是不是忘了和我们几个的正事儿了?”
说完,嗤笑了声,转身跟着进了楼梯间。
砰一声,豪华的安全通道扇合。
郗雾捏了捏手机,出了门,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车,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窗摇到一半,刚好够她看到司洛林深邃的眉眼,低着头,似乎在低头看着什么。
她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走过去,拉开车门。
于是看到他腿上一个很漂亮的油画蛋糕,他手里转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另一只手安静地往蛋糕上插着银色的蜡烛。
前后座有隔板挡着,看不清前座的司机。
身旁的坐垫陷下去一块。
手臂挨到手臂,司洛林没动,仍旧低头安静插着蜡烛,只是意识到小香猪还要往他这儿靠一靠的时候,轻轻勾了勾嘴角。
能闻到她身上好闻又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柠檬味儿的,她总是喜欢这种闻上去带点冷的香味儿。
郗雾此时泪眼朦胧,就是不流下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蛋糕,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手里还拿着盒热气腾腾的炒年糕。
“啪塔”
打火机被他打燃,司洛林的手很好看,不过细亦不过短,骨节分明,刚好能握住她的一只手。
他今天穿的很简单,不是校服,是平时赶飞机常穿的运动装,黑白立领卫衣,浅灰色束脚工装裤,鞋子是白色的空军一号,大概是双联名,腕上一只机械表,指针指到12。
他点完最后一支蜡烛,手抬起,抬到她的跟前,同时看她:“要么?”
郗雾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不矫情地抬起两只手,捏着他的袖子擦了擦自己感动出来的眼泪。
司洛林面色不变,虎口卡着她的下巴,拇指捏住她的脸蛋,皱起眉,扳着她的脸蛋左右动了动。
郗雾的脸蛋被他好一通揉捏,“唔……你唔唔……干嘛唔……”
他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才满意地松了手。
他的雾九好像被养的娇气点了。
他想。
但是太娇气了会不会也不好?
容易结仇。
他又想。
勾引心上人真难。
他得出结论,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你怎么进医院了?”她抱着他的手臂,问。
他动了动裹着圈纱布的手指,特意让医生多包了一层。
“手指怎么了?”郗雾脑中一瞬间闪过断手指和手指骨折的血光之灾,有点紧张。
司洛林“哦”了一声,不是很在意地说:“没什么,被钉子扎了下,流了好多血。”
郗雾:“……”
“那昏迷呢?”
“确实在医院打了个盹。”
郗雾:“……”
她、就、知、道!
第72章 高更与梵高_09
郗雾无语的瞪着他。
希望他可以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是混蛋显然没有, 他竟然还心情很好的轻笑了一声,完了还要掐把她的小脸,说:“哈,小笨蛋。”
郗雾呵了一声, 抬起手。
蛋糕糊了他一脸。
死都不理他了!
奥斯卡影帝啊他!
她憋在车角落一边生气, 一边又没骨气地吃蛋糕。
而混蛋拿着贵死的丝绸手帕优雅的擦着脸。
今天是九月十七, 是她十七岁生日。
其实蛋糕她早上就吃过了,但她不想拒绝司洛林给她的仪式感,关键是不知道为什么,司洛林的蛋糕也好好吃,还特别好看, 一看就是按她的喜好订做的。
虽然早上和乔火赖了床, 蜡烛是在床上点的,蛋糕都是在床上吃完的,但蛋糕确实是乔火前一天晚上, 瞒着她熬夜亲自做的。
可能越是有才华的越喜欢浪费天赋吧。
像郗雾早期买不起太贵的康颂纸就喜欢浪费天赋在杂草丛生的废墟墙壁上一样,乔火喜欢把画画的天赋浪费在做甜品和画同人漫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