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突然看到了什么心有余悸的东西,身体一僵,没了刚才的威风,猛得回头,还拼命把周围其他几个公子哥往自己身后扯,试图让他们的身影遮住自己,但其他几人明显是看热闹大于助人为乐。
郗雾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变得嘈杂了许多,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燥热。
愣了愣,回头,看到楼梯口那站着个人,视线懒懒地收回去,转瞬间,消失在楼梯口,只有一个背着包的背影。
怪不得周围空气这么亢奋,原来刚刚司洛林路过了一下。
有那么夸张吗?
郗雾喝了口牛奶,转身打算进教室了,谁知路过的“风云人物”原路返回,还走到了他们教室门口。
“咚咚”两声,郗雾这边的窗户又被敲响,她抬头随意一看,呛了下。
随后窗户被他单方面从外部拉开,周围聚了一帮闲散八卦客,目光焦灼、虎视眈眈地望着这边。
郗雾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拉起,随后一根冰凉的酒红色皮筋套上了她的右手腕:“你掉的皮筋。”
郗雾呆呆的“啊”了一声。
“你上次掉的,被我捡到了。”司洛林挑了挑眉。
“可是……”我的皮筋是黑色的啊……你是不是捡错了?
“只是时间有点久,它褪色了。”
这胡说八道太过一本正经了,郗雾信他就有鬼了:“谢谢你捡回了我的小皮筋。”
司洛林顿了顿:“不客气,小骗子。”
郗雾:“……”
司洛林说完,转身就走,走得飞快。
郗雾看着手腕上酒红色的小皮筋,无视了周遭异样的瞩目,当下决定,她以后再也不买黑色的小皮筋了,明显还是酒红色比较衬她嘛!
驼柿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良久,慢悠悠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风云人物真会玩。”
郗雾嘴角的笑压根收不住,但还是连连摆手、故作忸怩,道:“不是啦不是啦,他只是拾金不昧啦~”
驼柿的表情愈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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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颜午在楼下等着他。
司洛林看到他的时候就问:“东西拿了吗?”
褚颜午拿出两张假条:“拿了。”
“你这公印哪来的?”
“我让人溜进校长室偷的,然后复制了一个,这样我们就实现逃学自由了。”
司洛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从他手里抽出一张,抬眼的那瞬间看到门口停着的一辆低调的保时捷。
问褚颜午:“你这几天要去校长室吗?”
“不去。”
“去吧。”
“为什么?”褚颜午一愣。
“和校长说一声,东校区南边那堵墙该修一下了,有些学生爱在那翻墙。”
“最喜欢在那翻的不是你嘛司洛林?”
“逃课的人多了,会引起学校的怀疑,等查下来,你想想是他们偷渡的恶劣还是我们两个假传圣/旨的恶劣?”他晃了晃手里的请假条,“尤其我俩一个学生会会长一个副会长,你想我们被当儆猴的鸡吗?”
褚颜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就这样把别人的伞都折断,有点对不起我的良心,我当初上台演讲可不是这么承诺我的选民的。”
“你当初让我做学生会会长难道不是为了以权谋私?”
褚颜午一下子心虚,但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也对哦,祖国的花朵还是应该好好学习,翻墙逃学这种事情真的还蛮影响学业的。”
司洛林面无表情,但目露赞许地点了头:“不愧是你副会长,聪明又机智。”
褚颜午摸了摸手里的假请假条,谦虚起来:“哪里哪里,还是会长大人您深谋远虑,给予了我启发性的思考,我尽快去校长那边说上话。”
他俩用几分钟自我说服顺便找到了说服外界的话术,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给保安递交了假条,潇洒地出了校门。
走着走着褚颜午觉得不大对劲了:“奇了怪了,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积极呢?”
不过司洛林大概没有听到,他腿长步子也快,走到前面去了。
褚颜午加快了速度跟上去。
拿捏语调开始问些八卦:“你还不和郗雾相认吗?”
“我和她不熟。”
“那你还给她写情书?”
“我没有。”
“不,你有,你前天房间的灯亮了一晚上。”
司洛林脸色不变,继续狡辩:“就一句话,随便敷衍她的,就一骗子她配吗?她不配。”
褚颜午笑了:“好啊你果然是在写情书!小爷随口一诈你就露馅!”
马失前蹄,司洛林不爽了。
尤其郗雾收了情书没有半点反应,那想来就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