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笑了笑，没说什么。
确实，对上叶楼晖这种一看就家大业大的，就算学校给了处罚，那么校外呢？
“不过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把他惯坏了？”
驼柿一愣，看了她一眼。
可能郗雾也意识到自己多话了，挑挑眉，两人相视笑笑，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郗雾拿出教辅书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全国统一。
她四周看了一圈，几个偷偷打量她的迅速把头低下去。
果然……陌生的环境还是陌生，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是明天开学考吗？怎么你不复习啊？”郗雾偏头问了驼柿一句，看到她此时拿着手机在课桌底下玩。
“没有复习的必要，开学考试就是一场国际玩笑。”驼柿正在玩乙女游戏，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郗雾一愣：“国际玩笑？”
“嗯，不好形容，你经历过就知道了，只有高一的有机会参加开学考试。”
“简单点概括就是理科筛天才，文科筛人才，而英语让你对学校死心塌地。”
郗雾奇了：“听着有点与众不同。”
驼柿摁灭了手机：“没什么与众不同的，你经历过之后会发现高一的开学考试不仅是国际玩笑，还是学术玩笑。”
驼柿顿了顿，见郗雾兴趣盎然，笑了笑：“你想听？”
郗雾点点头：“想。”
驼柿思考了一下，放下了手机，抬头看了眼讲台的位置，低下头悄悄和她进行科普：“怎么说呢，其实开学考就考四门，语数外，加一门物理，但内容非常具有世音特色。”
顿了顿，驼柿问：“你平时数理化好吗？”
郗雾思考了一下，她上了高中之后，除了英语不及格，语文数学物理的成绩虽然称不上名列前茅，但也算中等生里的好学生。
她谦虚了一下：“挺好的。”
“次次满分？”
“倒也没有好成那样。”
“那你完蛋了。”
郗雾：“……”
“既然你连次次满分都做不到，那理科我就不说了，因为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玩笑，等你明天考了就知道了。”
驼柿又问她：“你英语呢？平时怎么样？”
郗雾实话实说：“不太好。”
驼柿叹了口气，给她扎心一击：“那你又完蛋了。”
“很难吗？”
“也还好吧，英语是所有科目里面最正常的。”
“有多正常？”
“托福雅思的水平。”
郗雾：“我果然会完蛋。”
“不要担心，大部分人都达不到这个水平的，除了那些从小就上外国语学校的，基础好分数自然高，没办法。”驼柿安慰她，“而且学校的英语环境非常好，英语教学水平也相当高，跟着老师走，高三达到那个水平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郗雾于是懂了驼柿那句“英语让你对学校死心塌地”的真正含义。
郗雾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语文呢？”
驼柿想了想：“语文？嗯……语文的阅卷老师不是本校的。”
郗雾不关心这个：“那我会完蛋吗？”
驼柿斟酌了一下：“你平时作文写得好吗？”
郗雾摇摇头。
驼柿安慰她：“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不好，其实都是有标准的，你有以前写的作文吗？拿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像郗雾这么粗糙的人，没有那么高的文学心味，也没随手写日记的好习惯，但她知道有人有。
她拿出手机，在微博上找到答尔文的账号，想要去复制一段下来让驼柿看看标准，但是看到答尔文的关注人那里从“1”变为了“0”，狐疑了一下，去搜了下“大桉树”这个用户，已经变为了查无此人的搜索状态。
注销了。
郗雾反应过来。
于是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女神当时不是想要敷衍她，而是“大桉树”那个大号她在给郗雾账号的那一刻，可能就已经决定注销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可能也是和女神当初在天台闹自杀有关。
她咽了口口水，发现答尔文这个账号上把之前账号的文章全部同步了过来。
可是答尔文这个账号除了郗雾和“新手指南”就没有粉丝了。
她同步给谁看的？
郗雾一颗心脏奇怪地跳了跳。
她之前在医院说过她喜欢她的文章，她以为安树答的笑是不以为意，所以那一刻是有一瞬尴尬的，可是人家不仅当了真，还负责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