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气势汹汹的想去拉他。
林俊撒丫子就跑开了:“我就去舅舅家。”
气得林家婆子追也追不上,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林俊,她一动林俊就跑,她一停,林俊就停下来。
“我说,你这个当大人的怎么不劝劝?”林家婆对着庄蓝就是一阵数落。
庄蓝不解的道:“劝他什么?”
“劝他回林家啊~”林家婆子干瞪眼,说起还是个文化人,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为什么要劝他?林俊虽小,但他是个有独立思考的个体,他想去那里,他想回那里,由他个人决定,这是他的自由。”庄蓝文绉绉的说道。
明显是鸡同鸭讲,林家婆子气得吃瘪,她在林家横行霸道惯了,林家的人不管娶进来的还是嫁出去的都要听她的。
“你,你说这个女人,一天将我家的娃哄着骗着天天住你家,你有什么居心?”
“你怎么说话呢?你家孙子是她家外侄,和她家是至亲的关系,娃喜欢在她家呆,怎么啦?说明人对娃好。”周家大婶见庄蓝被林家婆子欺负,过来帮腔。
“对,你也不回去反省反省,一天不要这么尖酸刻薄了,再这样下去,连亲孙子都不认你了。”吴家大婶也来帮忙。
“是的。人家对你孙子好有错啦,怎么见人就咬?”陈大嫂也过来帮着吵。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全都围了上来。
帮庄蓝说话那几个婶子平时就是和林家婆子不对付的,他们见庄蓝是读书人,人也斯文,对付不来林婆这个婆妇,所以上来帮忙。
林婆见一大堆人来给庄蓝帮腔,自然觉得没趣,转身灰溜溜的就走了。
“庄知青,不要怕她啊,下次她再找你麻烦,叫我一声,我帮你骂回去。”吴家婶子道。
“对,那林婆子就是个泼皮,没事就喜欢找麻烦。”周家婶子也是个不怕她的。
庄蓝连声谢过她们牵着小润润回了。
这林家婆子也是,连林俊不回家的事也能怪到她头上来,难怪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晚上,顾青山睡回了老屋,林俊和他一起睡的。
小润润和庄蓝睡在新屋。
庄蓝忙完工作,看着空了些的床畔,突然间有种不习惯……
……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喇叭就响了起来。
大家纷纷起床上工。
庄蓝跟着起了床,穿好衣服往院子里走。
顾青山看着她:“你起来干啥?”
庄蓝道:“不是说除了老弱病残幼,其它人都要参加吗?”
“你干过地里的活儿吗?”
庄蓝摇头,穿书前肯定是没有,书里的庄蓝记忆也是没有。
“你就安心在家里呆着吧,这二孩子还需要人看呢,况且,你出版社那活儿不是挺紧张的吗?”
庄蓝想了想,返回屋接着睡。
术业有专攻,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农活的领域她不擅长,但其它她擅长啊,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她去了只会帮倒忙。
抢收稻谷主要活计有,女人在田里割秧,男人就把割好的稻秧挑回去村里的晒谷场,那里已经支起了稻棚,部分男人就拿着稻秧头开始一下一下的打稻穗,每一下稻穗的颗粒就洒在稻槽里,不少女人就将稻槽里的稻粒和稻渣给捞出来,用专用的爬梳给分离开来,然后将一颗颗稻粒摊开晒在晒谷场。
谷粒需要晒干和风干,不能有水份或被捂住了,不然稻谷就会发芽,就不能吃了。
庄蓝没有参加劳动,村里除了林婆子外都没有人盯她。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都知道她是个文化人,而且细皮嫩肉的,她还有出版社的工作,她不来上工也是理解的。
唯有林婆子越发讨厌庄蓝,见人就说庄蓝偷奸耍滑不上工,她想篡戳着大家说庄蓝闲话。
但大家好像都能理解庄蓝,没有一个人和他搭飞白,林家婆子一个人也说不起劲,但又不是甘心,最后变成她一个人在那里唠唠唠,大家都不愿意搭理她。
差不多6天,田里的稻谷全部收割了出来,看到稻谷割完,大家的心放了一大半。
得把所有的庄稼晒好装袋入库那才叫放全心。
好在天公作美,这段时间一直是晴天,太阳也给力把谷子都晒得干干的,装进了袋里放进了集体的仓库,社员们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知道接下来就是交粮,分粮了。
大家辛苦一年,盼的就是这个时候。
该修水道的人又回去复工了,水道几乎快接通了河堤,还剩“最后一公里”,眼见就要全部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