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忙到累死他也不让旁人搭把手,其他人只有眼红的份, 心想这兔崽子不知从中捞多少油水呢, 跟对主子真是鸡犬都升天。
晚膳时四爷总觉着宝春格外安静,那道八宝芙蓉鸭她平日里最爱吃,今日却一筷子都没动, 只顾扒眼前的米饭。
四爷往她碗里夹了只鸭腿,宝春顿了下,忽然抬眼看过来, “我进府有段时日了, 不知王爷答应帮我脱身是什么时候?”
她问的突然,四爷垂下了眼皮, 一脸的漫不经心,“这事总要慢慢打算,何况你的名字上了玉碟。等忙完了这阵儿吧,忙完了再说……来,尝尝这道珍珠扇贝羹……”
宝春气得不轻却还是沉住了气,埋头喝他递过来的汤,捏勺柄的指尖隐隐泛白。
饭后两人和往常一样分坐两边,一个看书,一个打络子。烛火昏暗费眼,宝春弄了一会儿放到一旁洗洗睡了。
心里藏着事连带着胃一直不消化,胀得她迟迟无法入睡,只得闭着眼假寐。
过了许久可算来了点睡意,旁边被褥陷下去,他上床了。
后腰一空,隔在中间的长条抱枕被他拿走了,炙热的胸膛贴了过来,她脑子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瞌睡虫全跑了。
细细密密的吻蝶翼般落在了她额头,鼻梁,一路向下印上她柔软的唇瓣……
也许是太投入了四爷压根没发现她的僵硬,温柔又热切地辗转摩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撬开贝齿勾缠她的小舌,谨慎又娴熟地纠缠吸吮一看就是做惯了。
舌尖上沙沙的痛感无比熟悉,宝春简直不可置信,这些日子他每晚都对她酱酱酿酿?!
她一动不敢动,过了半个时辰或许更久,他终于满足了。黑暗中宝春睁开了眼,盯着帐子顶怀疑人生。
冥思苦想了一宿,唯一的法子就是开始作妖,等何时他受不住了自然会放她离去。
若这会儿她主动捅破那层遮羞布,保不齐他破罐子破摔把她囚禁起来连门都不让出了。
府里奴才们敏感地察觉近日侧福晋心绪不佳,一点小事就能发脾气,动不动摔东西,还专挑极为名贵的古董花瓶摔,心疼得苏培盛赶紧回禀。
“昨儿年主子摔的是一对红瑙髓项圈,今早摔的是前朝留下来的珐琅花瓶,晌午只一会儿的功夫又没了一盆曼陀罗……爷您看这……”
四爷挥了挥手里的折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想摔就给她摔,此等小事不必来报。”
“……是。”苏培盛抹把额上的汗,退下了。
宝春以为总算结束了,结果晚上上了榻人家照常该亲亲该摸摸,兴致高昂啥也不耽误。
一招不行宝春转头霍霍池里的锦鲤,将他的心头好一条条捞上来,送到小厨房让小顺子炖了。
小顺子胆子发颤实在不敢动手,偷偷将此事报给了四爷。
四爷沉默片刻后,忽然问,“那么小的五条哪里够吃?去,再给你年主子捞五条上来,清蒸红烧做两样,瞧她爱吃哪种。”
于是宝春收到了一桌子鱼,郁闷地想掀桌子。
侧福晋恃宠生娇的消息不胫而走,福晋正愁没把柄拿捏她,闻言胃口好到用了两碗小米粥。
一大早她带着一群人进了吟枫苑,坐在花厅等宝春过来请安。不料人家睡到了日上三竿,进来头一句话竟然是,“我屋里东西不够用,福晋给我提提份例吧。”
干等了这么久福晋本就憋着火呢,乍听之下忽然被气笑,“侧福晋的份例是有定数的,哪是想多要就多要的?谁家王府都没这规矩。屋里若短了物件,那必然是手滑摔了太多,小心点什么都有了。”
宝春淡定地抿了口茶,笑眯眯,“福晋既不允,那就劳烦爷来评评理吧。”
“你大胆!”福晋再也绷不住了,沉声呵斥,心想这贱人是主动找死,王爷最重规矩还能饶了她?
饶不饶的底下人不清楚,反正侧福晋的份例是提上去了。福晋铩羽而归,气得大病一场差点犯癫痫。
四爷早察觉宝春不对劲。
肥鸽再也没带回过她的信,抽屉里信纸有正有反显然被人翻动过,她所有的反常便有了解释。
闹了这些时日差不多够了。
晚上宝春洗完澡在屏风后换肚兜呢,两条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搂了上来,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你知道了……”
四爷揽着她的腰肢使劲揉了一把,脸埋在她脖子里一点点吮着,嗓音低沉的不像样子。
宝春使劲推了一把,硬邦邦的胸膛没推开半点,她那点力气哪够瞧的,被四爷一把扛上了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