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
他睡得有些迷糊了,但还是撑着坐起来,摸了摸温鱼的头发,柔声道:“我觉得是你像你的女孩。”
温鱼想了想,大概颇为满意,因此就没说什么,顾宴终于放心睡了,结果第二天早晨一起床,温鱼忽然幽幽的说:“你是不是哄我的?”
权倾朝野的顾宴在自家的床前愣了神,问:“为何这么想。”
温鱼说:“因为昨天晚上做梦,我居然梦到你穿了一身蓝色的衣服!”
顾宴茫然:“所以?”
温鱼理直气壮,字字珠玑,“蓝色,蓝色就是代表的男孩子,所以你一定是骗我的!要不然怎么会穿一身蓝衣服!”
顾宴整个人都无语了。
他说:“这可是个梦。”
温鱼一撇嘴,“我不信。”
没法子,顾宴只好把蓝色的衣服全收起来了。
温鱼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作了,而且事后想起来她自己也会觉得作的很无厘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她脑海里就会冒充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并且这想法如果满足不了,她还会觉得很难过。
——真情实感的难过。
枉她自认铁骨铮铮,居然因为春天看不到梅花而落了泪。
顾宴也被她惊着了,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思来想去,唯一有这方面经验的,不过一个宁也而已,问题来——宁也的经验,一般人是学不了了。
像程蕴初这种满级闺秀,aka宅斗悍匪,很多事情只和她扯上关系,就会变得非常合理,比如她怀着孕照理来说是会孱弱些的,但她照样能把宁也那些作妖叔伯婶娘全收拾一遍。
顾宴找人询问经验无果,反而被炫耀了一通,一撩袍子回了府,温鱼还睡着呢。
她睡着的时候比较乖巧,此时肚子微微隆起,小小的,盖着被子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顾宴看着她的睡颜,心中软成一片,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碰了碰她的下巴。
谁料这轻轻一碰,竟是把她给弄醒了。
温鱼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迷迷糊糊的看着他,随即开口道:“你回来啦?”
声音带着点刚起床的沙哑,软绵绵的,像饴糖。
顾宴喉结微动,静坐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嗯……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买。”
温鱼笑了笑,她睡得很舒服,赖在被子里不想起来,一边伸出一只手去勾顾宴的袖子,“那府里有什么?”
顾宴触了电似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又捏了捏,方才道:“前几日你说想吃冰糖肘子不,这东西咱们府里吃的少,便专门叫厨子去外头买了,还有上层你说想吃城南的李子,也给你买来了,你之前爱吃的那家杏仁奶糕小摊,老板已经在府里了。”
温鱼:“……”
她翻了个身,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吃什么,结果到最后好没什么想吃的,作罢了。
顾宴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是想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好。
……
温鱼这胎怀的有些辛苦,主要是过了六月之后,他肚子里的孩子就开始闹腾了,之前四个月的时候是吐,吃什么吐什么,吐的翻江倒海。
后来是不吐了,但是同时也什么都不想吃了,她整个孕期胖胖瘦瘦的,温鱼觉得自己都能变身了。
生产那天的天气很好,是顺产,由于温鱼吃什么吐什么,孩子长得并不十分大,所以生下来的过程也很顺利。
如了温鱼所愿,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感觉很文静,不是特别爱哭,通常时候躺在摇篮里安安静静的睡着。
温鱼早知道新生儿刚生下来时,皮肤都是黑黑紫紫的,像个丑丑的小老头,因为对女儿的长相并没有什么感受。
唯一受到了冲击的是顾宴。
在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前,他满心期待的是和温鱼一样可爱白嫩的小姑娘,没想到生下来之后,却是皱皱巴巴的。
顾宴很难过。
难过的很真情实感。
温鱼细声细语的劝他,“你不用总惦记着长相这事,过不了几个月,孩子就长开了,到时候就能看出来是像我们两个之间的谁了。”
顾宴看了眼摇篮里的那团皱巴巴的小东西,道:“真能张开?”
温鱼忍不住笑,“自然能,如若不然,我们现在是如何长成这副模样的?”
顾宴一寻思,似乎也觉得有理,便道:“那我是不是该请人祈福,让她快些张开?”
温鱼:“……”
“你冷静一点,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高低得被人嘲笑好几年。”
顾宴叹了口气,语气很慈父,“你说的是,所以过几日办宴,谁要是敢说她长得不好看,本王就罚他们。”
温鱼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