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砚的声音远不如平时干脆自信,相反,她吞吐的气息有些犹豫,又有点怯意。严珑转脸,猛地发现砚砚已经脱了睡袍,肩膀上方到颈窝出现出两道干净利落的线条,她搞不懂是斜方肌还是肩胛提肌,总归这是砚砚漂亮白澈的身体。目光移到王砚砚脸色,严珑看到她鼓励的笑容,下一秒,王砚砚的手已经抚上严珑的脸颊,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身上。
她像一条河,欢迎她久违的故人过客。也像一条鱼,自动跳入渔人的网兜。王砚砚欢迎严珑对她进行彻底的检阅,也做好了充分表达受检情绪的准备。
严珑的吻比平时的温吞多了分茫无目的的着急,她知道要走到这一步,却面对考卷慌了神,平时熟悉的那些做题步骤此时一步都想不起,只能摘了西瓜就开始啃西瓜,刚将王砚砚啃得人心浮动春光乍现,她又慌慌张张地去捡芝麻——吻在王砚砚的眉毛眼皮上,再顺着她的眼角滑到耳根。
严珑慌里慌张的步骤让王砚砚脑子里想到两个字:困兽。她蹙了蹙眉,心说这孩子旱成什么样了?这是饿了多少年啊?循序渐进晓得不?手也不能闲着而不是紧抓方向盘知道不?黏糊糊湿漉漉的吻不要围着一处打转行不行?还有能不能使点力气,为什么严珑两条腿在她身侧还呈内八字状,紧紧箍住王砚砚的髋关节,箍得她生疼,疼得她差点叫出来:你到底会不会啊你个假1!
在王砚砚又一次后悔没带假酒给女朋友灌下时,严珑抱住她的脖子,整个人缩在她胸膛腹上,软叽叽地嘀咕着,“砚砚,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王砚砚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烦躁忽然消失,她也抱住严珑的腰,让两人心脏贴心脏,脸蛋紧脸蛋,用热度激发热度,用胆怯安抚胆怯。
靠着彼此好一会儿,严珑才抬头仔细端详王砚砚,酒窝笑出后,她伸手指点了点王砚砚的奸门痣,“我不会出轨的。”
“好诶,谢谢宝贝。”王砚砚张嘴咬住严珑的手指再吐出,再摸严珑的下巴,“白嫩白嫩的,让我也咬一口。”严珑将头发丝往耳背后掖,伸长脖子凑来下巴让王砚砚咬,结果换来对方细细的舔噬——河流漫过身体,鱼儿调皮地戏弄着严珑,而她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直到她用更迅猛的吻反哺砚砚,两个人的唇瓣相触,彻底擦出火焰。
王砚砚脑海里还残存着包装袋开口步骤时,严珑已经不讲理地钻到袋子底部,将一片温热洒向冰凉干旱了二十几年的大地。原来被鱼儿叮嘬温泉出口是这样的感觉,王砚砚这时还是有意识的。很快,她察觉到严珑更努力地游逐在水草之间,终于寻觅到羞涩的贝壳。
严珑渡来的那种热原来能直通脑门,她信口盘旋的那种痒竟然可以贯穿神经,被她捕捉再释放、挑弄又重嗑的城门重地原来不仅仅是包装开口,还是王砚砚陌生了二十多年的身体密码——从湿痒到陌生而让她渐渐沉溺的怪异感觉,王砚砚察觉到自己的贝壳收缩、舒展、再遽然遮掩自己,最后被严珑再度撬开。
一轮过后,严珑脸上都是汗,王砚砚将她拉起来,替女朋友擦擦脸蛋,最后才感叹出声,“哎呀我的天啊,麻了。”
还没到全麻的时候。严珑的眼神告诉了她,平时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此时爆发了坚韧的掌控力,埋头就送给王砚砚此生第一次由麻痒暖滑、润沁疼瘙的奇妙组合,她只能摸着严珑的头,上一秒意识是“没想到啊”,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只希望严珑化作龙卷风,将河堤河面河底都卷得漫无天日。
严珑照做了,王砚砚身上几乎每一寸都有她的吻迹和抚摸,最后吸足了氧气再次潜水,女孩又一次登上她心爱的礁石。但这一次有点不同,还残存了好奇心的王砚砚抓住严珑的手,“进去试试看?”
鱼儿钻进去了,王砚砚这块石头被凿开、撞击,任由水手在水底通道中没有章法地敲击听响,试到王砚砚有点生无可恋时,她刚在心里吐槽“还是嘬嘬好”,严珑忽然找到石头的核心,锲而不舍地震动着那一处。王砚砚本来还“啊”了声,随即紧紧闭嘴咬牙,再后来索性张嘴,发出了让她自己都陌生的声音,“嗯——”
这不是终结,倒像是发令枪的正式信号,王砚砚这下真有点全身麻醉的感觉,她又很得意:不愧是她家严珑,运动不及格的人,这事儿天分还挺足,活该她做1。察觉到王砚砚不专心,严珑的嘴里手里的劲儿用得更疾迅,王砚砚只好收心,“嗯——啊——严珑啊——”
“嗯?”严珑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忙停下观察,可王砚砚的表情让她笑了,“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