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不由烦躁,什么毒/品这么厉害,只一次就会上/瘾,想对房间里另一个女人发火,却在看到她有所眷恋的目光后泄气。
你妈的!都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了!同情个毛啊!
任意恨铁不成钢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用疼痛来转移精神。
先前她出去看过了,通向地面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自己没有工具,门很难被砸开,而且开门的方向是往里,这说明除非有人能找到这里,否则她们俩只能在这里待到死。
耐心逐渐被毒/瘾折磨消耗殆尽,任意颤巍巍地爬起来走到女人面前:“我改变主意了,下辈子你还是跟她继续纠缠不休吧。”
艹!你们才是真的渣攻贱受,锁死吧!
话刚说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就像是在向女人认错,任意气得咬牙,干脆往旁边倒下去。
尼玛,又不是老子的错,要跪让“任意”回来自己去跪。
趴在地上只能看见她的双脚,脑袋昏昏沉沉的,刚闭上眼,忽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随后感觉到后颈腺体突突直跳,任意顿时明白这是女人的信息素。
干什么?!不行!死可以,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任意瞪大双眼,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撑起身体想要离她远点,没走两步,就被女人抓住。
此时的任意十分虚弱,哪怕她是个Alpha,脚步一晃便倒在身后那人的怀里,冰凉的双唇贴着脖子,任意被冻得一激灵。
马拉个币,真当我不打女人?!
任意回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敢占我便宜,你以为你是谁?
这个耳光力道不轻,女人被打得一懵,两人齐齐倒在地上,任意后脑撞在床角,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女人趴在床沿睡着了。
摸了摸后颈腺体,并未发现异样,看来她没有趁自己昏迷做些过分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任意能够原谅她把这件事翻篇,如果不是自己打了她,这会自己说不定就失身了。
“如果能活着出去,我还是要把你送进局子。”任意恶狠狠道。
女人面向另一边的眼睛颤了颤,没有睁开。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肚子饿的咕咕叫,伸手揉几圈自我安慰,睡觉,睡觉就不会觉得饿了。
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会是谁呢?
任意听不清楚,想要走近看清那个人的脸,但不管怎么走,始终不能靠近半分,好似她们之间永远隔着这个距离。
任意想要问她是谁,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时间久了,无论怎样都是徒劳无功,任意倦了,放弃了。
“任意!”
骤然放大的喊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这一次,任意认出声音的主人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如同鬼魅一般的脸,任意冷不丁被吓一大跳,冷汗浸湿后背。
“有人来救你了。”
任意皱眉,女人的反应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好像早有预料会有人来救自己一样,往她身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钟清箫没有再喊自己的名字,钝物砸锁的声音重重传来。
“你没打算和我同归于尽?”
饶是任意再怎么聪明,也想不通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钟清箫也是,救人就救人,如果这时她被人用凶器挟持,弄出这么大动静,自己想不死都难。
“你觉得呢?”
觉你个头,臭傻杯!
任意掀开被子想下床,被她伸手用力推回去,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身体没有力气,猛然放大的五官让任意心惊肉跳,慌忙偏过头往旁边躲闪。
还来?!
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任意,两人躺在床上姿势极其暧昧。
任意受不了了。
“滚开!”
奈何她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连说出的话都绵软无比。
靠,不是说Alpha的体质比Omega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吗?凭什么她的力气比我大?
推攘间,女人的手悄悄摸上她的后颈,指尖按在腺体上,薄而长的指甲直抵中心,刺激得任意心脏猛然一跳,信息素不自觉溢散开来,双眼漫上迷蒙的湿意。
就在这时,钟清箫和一众保安冲进房间,拉开女人将其按住,钟清箫忙去查看任意的情况,只见她呼吸粗重,浑身都在颤抖。
“任意?”
上前想要把人扶起来,却被她攥住手腕。钟清箫微微蹙眉,感受到她身上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回头让人递给她一支抑制剂,与人合力将她扶坐好靠在自己身上。
刚拆开包装,耳畔忽听到任意低声呢喃,钟清箫动作一顿,就在她愣神的一秒钟,任意潜意识找到钟清箫的腺体,一口咬下。
刹那间,清冷甘甜的味道弥漫到口腔里的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