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稍靠近,就能吻上去。
任意握紧手指,灼热的呼吸呵出:“易感期……是上次、那样吗……”
她又不是笨蛋,那么明显的、汹涌的欲-望,像巨大的海浪将自己吞没,浑身散发着清香扑鼻的代瑜,是能让自己上岸的唯一救赎。
只见她满眼柔情地回望,抬手攥着自己的衣摆一角:“小意想要么?”
邀请的话犹如抛出的绳索,只要拉住就能探出水面重新获得氧气。
任意没说话,隐忍克制却抵不住致命的诱惑,缓缓歪着头凑过去,代瑜的唇瓣柔软清凉,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而她不用费力,代瑜轻启唇齿,发出无声的邀请。
双手不自觉地一只扶着代瑜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代瑜腰后,从衣下往里轻抚着比蚕丝羽绒还要柔滑的肌肤,让人沉迷。
代瑜感受到她的动作,只微微一僵便放松下来,半睁起眼看着任意泛红的脸颊,攀上她的肩颈,指尖再往后便会触到任意发烫的腺体。
她怎么会猜不到任意在顾忌什么,任意很敏锐,她不明说,代瑜就不会强求,可事到如今,她不知道任意此刻心底是否还介意,明天醒来又会是怎样。
任意吻得很慢,没有因为易感期而一味地索求,像是在精心呵护一件珍贵的宝贝,入侵腰背的手也没有继续往上,仿佛一切都被人生生拉住,不肯越过这条底线。
代瑜察觉到她的用意,眼睫轻颤,一颗泪珠悄然滑落,贴近腺体的手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唇角溢出一声轻呼,任意后退半步松开代瑜,眼底雾气弥漫。
“阿……瑜……”
任意两眼一翻往后倒去,代瑜大惊失色想去拉她,却被带着一同摔倒在地。
最近,公司里的人发现与任氏有合作的秦总,经常往这里跑。
有时会带秘书,有时是一个人。
见钟清箫和秦岘进会议室了,外面的人凑过头小声道:“哎,你说秦总是不是在追求钟总啊?”
“这你也敢乱讲,还想不想在任氏干了?”
“嗨,我就随便说说,不过钟总这婚结不结都一样。”瞄了眼四周没人注意,贼兮兮放低声音,“我有次下班回来拿钥匙,不小心看见她发热期,面不改色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继续加班,真是个牛人。”
“不打抑制剂还能干啥呢?”
“也是。”想到任大小姐的花边绯闻,极其厌恶地摇了摇头,见有人来了,赶紧坐回去打键盘,脑子却还在想秦岘如沐春风的笑容,越发觉得这样的Alpha才配得上钟清箫那样的Omega,深以为然地重重点头。
谈完后续工作细节,秦岘问:“快到十二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钟清箫头也不抬地将文件整理好:“除了吃饭,你还有别的花样吗?”
秦岘笑了笑:“这不是正好到时间了,你要是吃完饭还想做些别的我也可以陪你。”
钟清箫看了她一眼,起身:“不用了,公司有餐厅。”
“好吃吗?”秦岘刚说完,就见她目光轻飘飘扫过来,“怎么了?”
钟清箫不明白她这样纠缠是想干什么,饭也吃过了,旧也叙过了,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人话特别多:“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秦岘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在钟清箫耐心耗尽之前,连忙说,“那个……我听说任小姐和代小姐在海湾……”
钟清箫安之若素:“然后呢?”
“你……?”
秦岘摸不准她是什么想法,这个人的情绪从不表露于面,就算书中的剧情设定原身最后是和钟清箫在一起,但现在因为多了任意这个变数,主线早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而且这个女主根本不按套路来,要不是有系统鉴定,秦岘甚至怀疑钟清箫是不是也换了个人了。
“没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秦总慢走不送。”
眼看钟清箫又要跑路,秦岘一时心急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钟清箫冷下脸:“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终于有点反应了,秦岘心底一松:“是跟我没关系,但我们好歹同学一场,没法看着你如此受辱而无动于衷。”
一时寂静,钟清箫抽回手肘,撤开距离眼皮一掀淡淡看着秦岘:“所以呢?”
“钟清箫!”秦岘真是服了,她怎么做到如此冷漠的,简直油盐不进,再怎么冰山也不能一点七情六欲都没有吧?!
钟清箫垂眸,看见秦岘胸前口袋上别着的钢笔,和她今天的衣服配色很相衬:“谢秦总好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秦岘一听这话更急了,好不容易加了点进度一下子归零,岂会善罢甘休:“如果我非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