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奇奇怪怪的时间记法。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白妈妈挽着白爸爸的手走过来,顺便将白子潇就揪到舞台中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
大致意思就是,她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以后白花花除魇所就彻底传承到了白子潇手中,她要和老公云游四方去了。
在场的人一阵欢呼,听得白子潇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有啥好欢呼的。
剩下的一切无聊又俗套,白妈妈和白爸爸和各种熟人说着客套话,白妈妈在不断跟人拼酒,白爸爸只是安安静静跟在白妈妈身边,偶尔也会笑一笑的,但大多数都是十分安静的。
白子潇也接收到了和他妈妈一样的命运——被人灌酒。
来的人有朋友也有同学,还有白妈妈认识的人的孩子们,来的人很多,但白子潇毫不畏惧。
论喝酒,他还没有输过谁。
而祝宸就这么被遗忘在了角落中,对于外人来说,祝宸只是一个白妈妈随手养着的、陪白子潇玩的家伙,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所以没有人会找祝宸,他坐的地方安静下来,不过祝宸也乐得其中就是了。
祝宸本身就是一个喜静的人,他没有白子潇那么多朋友,也没有对方那么强的交际能力,安安静静坐在后面是最好的选择。
他就这么捧着一杯魇酒,一边喝一边看着白子潇那边的动静。
魇酒是他不久前发现的,这种酒由一种很特殊的魇酿成,十分珍贵,而且对于祝宸现在的身体很有帮助。
“你不过去吗?”
幼鱼津津有味地看着那群少年少女们喝酒,然后喝完后开始跳舞,遂问祝宸道。
“我过去干什么?我又不会跳舞。”祝宸又抿了一口魇酒,在灯光下,他白皙的脸色泛出一点点的红晕。
“都两年了,你居然还没有和白子潇上床,为了孩子,你难道不应该换一个目标吗?”
幼鱼坦然道。
祝宸:...........
原来你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啊。
“我劝你不要想这些,好好干你的事情,比方说,看看附近有没有不怀好意的人。”
祝宸又抿了一口魇酒,酒液在胃里发挥,让他整个人有些热。
幼鱼在瓶子里原地转了一圈,细细感受了一番:
“没有发现坏人,倒是发现三分之二的人,都想和白子潇上床,然后生下宝宝呢。”
祝宸“哦”了一声,跟在白子潇旁边那么多年,他也能明白对方在上流社会有多受欢迎。
有钱有颜有实力,性格好家世好家庭关系简单,嫁过来就是人生巅峰,有谁会不想呢?
祝宸垂下眼眸,淡金色的酒液倒映出他绿色的眼睛。
“潇是不会随随便便联姻的——”
祝宸无所谓的语气,在看到一个金发少年的时候停住了。
他紧紧盯着那个人,绿色的眼眸沉下去,装着魇酒的酒杯遮掩住祝宸的神情,只能听到他微不可察的声音。
“原来是....戈多啊。”
如果非要说一个能让祝宸感受到威胁的人,那就是戈多。
从小学开始,白子潇就总是想让戈多加入他们的二人组,后来还是在祝宸明里暗里的拒绝下,前者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就算如此,祝宸还是没能阻止白子潇和戈多成为好朋友。
而且白子潇有时候还会给戈多送礼物,邀请对方去吃饭,然后他们两个一起去玩。
这让祝宸心里面的阴翳越来越重,戈多这个人,也被祝宸拉入了黑名单。
戈多这个人,表面上看是个中央空调,但是这种人心里面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利益的事情,对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所以他来到白子潇的宴会上,是想求什么呢?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戈多是一个出身平民的孩子,而他的母亲一直想让他挤进上流社会吧。
祝宸的眼眸危险眯起。
对此毫不知情的幼鱼在努力感受白子潇的想法,但是由于距离太过于遥远,它也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部分,因此告诉祝宸的也只有一部分。
“白子潇他好像在想....和戈多交往....快乐....之类的想法。”
祝宸心中一惊,握着魇酒的手一颤,一些酒液就顺着杯口流了下来。
幼鱼十分心疼:“你不要的话给我啊,浪费干什么,喂喂喂,祝宸你有听我说话吗?”
然而祝宸现在完全没有在意幼鱼的话,或许是魇酒让他丧失了平时的理智,他居然就这么走到了白子潇面前,拽着对方的领子就把对方从人群中拽出来。
“祝宸,怎么了?”
白子潇有些茫然,他刚刚还在想,要是祝宸能和戈多交往的话,那他就又能快乐摸鱼了,结果他还没有和戈多说上话,就被祝宸拽了出来。